我让自己沉浸在两面宿傩的状态中,尽力模仿着他的神态、语气,不让天元看出破绽。
这个二次置换的身体主权是一张绝杀牌,一定要留在最关键的时候使用。
“我死了,但你也不算活着。”
“不,你只是被分化成了咒物,我也只是需要不断地更换身体,我们都还活着!”
天元对生存的执念极深,但她的神色显然带着几分慌乱。
我一下子就掐住了这个关键,冷笑了一声,“若真是命运如此,我就不会有站在这里的一天。世界创造了我们的力量,如果祂真的满意于现状,又何必让新的诅咒从我的力量中孕育,诅咒之诅咒——这种新生之物,难道不正是说明了命运的态度吗?”
攻人先攻心,我的力量和天元势均力敌,但论时间堆积的经验,她绝对在我之上。
但天元的一切选择,都寄托在她对「命运」的理解上。她坚信自己做了世界想让她做的事——当然,她当年的判断并没有错,那确实是世界意识之所想。
但正因做过一次那样正确的选择、正因感受过一次被命运推动、扶持的计划,所以才更清晰地知道,命运安排的绝对性。
她在这一次的宿命轮回中失利太多,而我前期的诸多安排恰到好处地顺利进行。
被命运思维所桎梏的天元,即使不说,也一定会在潜意识里怀疑。
她根本不知道,此时的“命运”重新站在了她那一边,她只会怀疑自己。
心志动摇,就是必败之局。
天元的呼吸频次不自觉地加快,“不,兄长大人!这个轮回的平衡,才是命运的根基!”
她提高的声调甚至称得上失态,可这失态之语,却不像是在说服我,反倒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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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妹天元,你真可悲。”我语气一沉,准备在她最柔软的地方,给她的心志最后一击,“木笼神龛,封印结界,还有这薨星宫,究竟有什么区别?”
甚至,这三个将天元和两面宿傩囚困一生的牢笼,都在同一片土地上。
兜兜转转,二人终于还是回到了这片土地。
天元瞳孔地震。
她自己未必没有想不通这些,但人总要逃避的本能,她从来不敢细想这个问题。
“过去了那么多年,你竟还在那个打不开的木笼里。”
如果说,两面宿傩被强行推回了“木笼”囚困之中,那天元就是自己走进去的。
“不仅自己在木笼之中,还将我也重新推了回去。我至少自由过,但是你——”我看着那早已因为战斗而残缺不全的薨星宫神殿,“难道不是给自己重新建造了一个神龛木笼吗?”
第53章
天元心神大动, 一瞬间咒力分散,连脚下的「魔虚罗」都维持不住,一阵虚晃。
她所做的一切, 都只凭胸口一股气。
上千年一直坚信的理念一散, 连带着对术式的控制力都在断崖式地下跌。她原本就是用自己在这片土地上种下的咒力影响力,强行催化了术式后,又强行剥夺。
即使她绝对也算得上是咒力之源, 但已经分出去的东西,就不再真正属于她了。
那些术式不是她力量的延续,而是独立的。
天元能够顺畅地使用那些术式,完全是因为她的绝对压制力。
但现在, 这种压制力动摇了。
我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 不让那种幸灾乐祸表现得太明显,决不能在天元面前OOC。
现在的一切战果,都建立在我这个两面宿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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