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突然顿住,略带迟疑:“您是为了林……”
“不是,”霍遥山转了下钢笔,在面前一份材料上签字,眼也不抬:“集团接了太多项目,分身乏术。恒云接下来的重心是即时通讯,其他的都可以放。”
“和其他人没关系,”他道:“如果分歧无法解决,恒云愿意退出,给友商机会。”
他说得如此冠冕,脸上微笑淡淡。
李秘书道:“H市对恒云给出的方案没有异议,只针对林公子的丑闻事件。”
霍遥山低头看材料:“这就是无法解决的分歧。”
“为什么?”李秘书道:“总裁,那些视频不是您拍的吗?”
霍遥山握紧钢笔。
李秘书忍不住说:“还有,这份材料您已经看了三遍。”
“出去。”霍遥山道。
李秘书走出门,在门口,又不禁说:“圣诞节前,您本来该在H市坐镇,主持大局。可是一个月有二十天您都待在A市,坐凌晨的飞机都要回A市……”
“您要报复林氏集团的话,放任那些小视频疯传,不是正中下怀?”
听到钢笔放下的声音,李秘书知道自己惹怒了总裁,头皮一紧,还是道:“一直待在A市,到底是因为恒云重心在A市,还是因为林公子?”
外面秘书室,几个秘书互看两眼,默默都把头低了下去。
妈呀,李秘书这是不想干了。
霍遥山脸上淡笑冰冷:“辞呈递到人事处。总裁办公室不负责人事交接。”
李秘书叹气:“我会将您这段时间的作为,转达给陶行律陶总,也就是您的舅舅。”
说完,转身离开。
恒云的股东会议结束后,陶率亦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
面对媒体追问,陶率微一昂头,坦率笑道:“是我的错,当初年少无知,非要阿云留下我们爱的证明。错误都在我,请各位不要再提,减少我的罪责。”
至此,尘埃落定,公众找到了别的乐子,也不再聚焦于此。
年前,林在云终于停止了漫长的休假,回到林氏集团。
林氏员工素养很高,态度并无变化,井然有序地继续着工作项目。
他投身于紧张忙碌的工作里,每天都到九点多才离开林氏大楼,似乎在靠工作麻痹自己,忘记之前的两段感情。
直到第四季度的董事会召开。
长桌上,林在云面容僵硬,霍遥山作为林氏股东之一,慢慢走进来。
股东问:“为什么第四季度财报出现明显下滑?”
林在云垂眼:“这是正常的市场波动。”
恒云那边的秘书斟酌了一下,道:“集团在G市出现重大亏损,为什么不停止那边的项目,是否有什么目的?”
林在云道:“之前这一直是我集团的吸金招牌,年后会重新评估。”
股东道:“相比前三个季度,集团股价可以说是大跳水……”
“因为集团进行了人员重组,股市波动只是暂时。”
那股东紧追不舍:“人员重组后,集团还是出现了持续的业绩下滑现象,是否说明决策出现问题?”
林在云看向一直沉默的霍遥山,终于冷冷道:“一月初股价跳水,是因为恒云集团对我司进行舆论战。”
“至于一月下旬再跌,”他停住声音,脸色煞白,但还是说下去:“是、是因为……”
长桌上噤若寒蝉,都知道是因为小视频风波。
“说一季度的计划。”霍遥山将手里的财报放在桌上,轻声打断。他目光扫过长桌上其他股东,神色平淡,却暗含警告。
秘书体察上意,道:“恒云只想着眼未来。”
林在云眼睫颤了一下,没再往下说。
很快,旁边王秘书开始阐述2007年第一季度的业务变化,和集团发展前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