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遥山冷漠地看着他,半顷,才道:“你没这个胆子。”
陶率脸色难看。
下午,护士来抽血做最后一次检查,见陶率还站在外面,好心提醒:“病人还在休息,您过一小时再来探望吧。”
陶率点点头,却没有动。
护士不理解他,抱着病历进去。
外面暴雨如注。
大学的时候,遇上这样的暴雨,陶率从不敢拖延,一定要去等林在云下课。
有时陶率来得晚,好些人讨好林公子,争着要送他回家,都不得他的好脸色。
他扬着下巴,趾高气昂的模样,太不领情,惹得其他人只好退避。
陶率来了,他才抱怨:“哪有那么多功夫等你。”
那天学校积水,闹上新闻。他好骄矜,不肯弄脏新买的鞋子,陶率背他回宿舍,他举着伞,凑在陶率耳边说话。
说着说着,伞都举歪了,雨打湿在身上,他笑声里的热气喷洒在脖颈间,痒得陶率也微笑。
今天也是这样的暴雨,陶率总觉得应该等他。
陶率坐在病房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在云才睡醒。
“有些事,我和阿姨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一个下午的时间,陶率还是决定让他知道真相。哪怕他会恨他。
在人生最后的时间里,陶率不想再骗他下去。
病房里,仪器冰冷地滴滴答答响着。陶率的声音极慢,却仍然讲了下去:“从一开始,发生这些事,并不是你的错。”
林在云望着他,眼睫渐渐湿润了,苍白的脸上竟然没有意外。
“我其实有过这样的猜想,”青年轻描淡写地说,语言混乱,声音哽咽,“比如我以前做错过什么……或者对不起谁,或者是我的爸爸,他得罪过什么人。”
他闭了闭眼睛,有点喘不过气,好半晌,才说:“谢谢你告诉我。”
第23章 被算计的破产贵公子(23)
霍遥山来的时候, 他刚打完点滴,护士替他摘掉针头,他低头在看新出的漫画书, 心不在焉地抬手。
护士拍下他抬的那只手:“左手。”
医生收起病历本:“患者目前状态稳定,出院后还是要保持规律作息,家属也要多关注病人的情况。”
霍遥山很清楚这样的话安慰性质大于实质意义, 却仍认真听着,等医生说完, 才看向病房。
护士仍在叮嘱,他侧颊有点笑的模样, 似乎并不怎么把话里严肃的部分放在心上。
他一向不把生死大事放入眼中, 用老话说,是不食烟火, 世上许多东西他得到时太轻易,纵使失去亦不可惜。
霍遥山靠在门外,走廊只中间开了一盏灯,半个身体隐在黑暗中,病房里光煌煌, 照在脸上, 就这么不知不觉看着他。
过了半分钟才怔然回神, 慢慢站直身体。
护士替林在云将药收进袋子, 刚要放边上, 就有人接过, 她抬头, 笑道:“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重症病人到了后期,治疗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家人陪伴反而弥足珍贵。世态炎凉, 便是亲父子兄弟,也很少有人天天来探望。
霍遥山道:“沙利度胺只有两瓶?”
“以后可以再来医院开药。”护士道:“最好还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