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灿似笑非笑:“我心里有数,应老师,程导要你撸铁的功课,你做好了吗?”
应晓晨胡乱点了点头,转而和葛濛说话。
有他扫兴,几人很快吃完了这一餐饭,结束时商业街刚到热闹时候。应晓晨说了句晚上还有事就匆匆走了,余下几人不约而同慢下一步,花灿耸耸肩道:“我知道个好地方,续摊去?”
“走!”葛濛和林清回对视一眼,答应下来,刚才那顿饭吃的不痛快,要是就这样回去了,总觉得这晚没有尽兴。
花灿带他们去了一个酒吧。那个酒吧难找极了,一路上七拐八拐,钻过好几条小巷子,连路灯都被远远甩在身后,才终于在一墙的爬山虎中遇见一扇铁艺小门。枝叶掩映间,潇洒的“阳台”两个字镶嵌在门旁,提供了除脚边地灯外唯一的光亮,显然就是这家酒吧的名字了。
花灿一边引两人进门,一边介绍道:“这家店酒不错,调酒师很有性格,最重要是驻场的乐队很好,鸟儿很喜欢,还是她推荐我来的。”
她和方鹮私交不错,林清回一听心中就有了数,方鹮的音乐品味他是信得过的,不由多了几分期待。
正是热闹的时候,酒吧里七七八八坐满了人,吧台上零零散散站着两三个人,一边调音一边低声聊天,在酒吧爵士乐的掩盖下,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来得正好,正式演出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台下角落里正好剩下一个半包的包厢,三人就先坐下来点了一轮酒。
林清回胃不好,只点了一杯莫吉托,有一搭没一搭的靠那点柠檬和薄荷的香气解腻。花灿则不喝这种饮料,先点了一杯龙舌兰shot开胃,才点了一杯皮斯科酸慢慢喝。葛濛却没有她的好酒量,中规中矩的要了一杯金汤力。
难得休息,三人都是年轻人,谁也不想谈工作,靠那三米之外人鬼不分的昏暗灯光,都毫无形象的瘫在沙发上,闲聊起来。
正说着养松松唯一的问题是不能遛,怂恿林清回什么时候再把瓜子带来探班,舞台上突然传来一阵话筒的嗡鸣。
一个长发披肩的人站在舞台中央,他身形高瘦,半张脸被长发挡住,身上穿了一件描绘混乱金属风格图案的T恤,直到开口才能听出他是个男的:“欢迎大家来到阳台。”
这该是主唱,林清回猜想,这把有韵味的嗓子,不做主唱可惜了,而男人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我是主唱观风,稍后将由我们Silence乐队为大家带来今天的表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他耸了耸肩:“但是不出意外的是,我们出意外了。我们可怜的鼓手沙漠今天来不了了。”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叹息和哀嚎,显然有不少人都是为了乐队来的。
“但是!”观风话音又一转:“我们今天办的是怀旧专场,打算唱一些经典老歌,所以,鼓手不用练新曲子。”
“那么,”他拍拍手,向前两步,极富感染力的说道:“有没有会打鼓的朋友,你会打什么,我们就唱什么。”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起哄声。这是很好玩的做法,所有人都在四处看着,看有没有足够有趣的人自告奋勇。这里临近影视城,常有圈里人和艺术学院学生出没,卧虎藏龙,这种玩法并非不可能。
可不知是silence名声太盛,还是这天运气不好,观风问了三遍,始终没人上台。
他看上去有些失望,坚持在台上问第四遍,看样子是打算问到开始表演的时间,他身后的吉他和键盘也纷纷帮腔,看得出来,他们不想放过这次表演机会。
花灿摇摇头:“可惜我一点不会,电子琴我还能弹一点,鼓槌我连摸都没摸过,咱们今天运气不好。”
“未必。”林清回低声道,不知是摄入的酒精麻痹了大脑,还是这昏暗的环境让他想起了过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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