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脱出,自己踩着水浮在水面上——他是游不好,却也没到真会淹死的地步。
他往下沉了沉,将肩膀再次没到水下,笑了笑:“你知道的,这点伤,怎么可能会死?”
他往后再退了一点,身体贴上池壁,面上那一点微笑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虚幻:“陆总今天喊我来,就为了这个?”
“本来不是,”陆靖言的目光随着他的伤走了一瞬,下意识脱口而出,“别沾水。”
“已经好了。”林清回轻笑。
“我要是不找你,是不是你永远都不会说?”陆靖言细细观察着他那些伤口,逼近一步,将他困在池壁与自己手臂中央。
“本来就只是发泄而已,”林清回随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这里露不着,大家都省事。”
游泳馆挑高极高,只有两人在时,说话的声音仿佛都有回音,林清回的声音听来格外空旷:“我不会再这么做了,不信你看,没有新伤。”
他在水里轻轻巧巧的转了个圈,日光隔着水面落在他身上,果然只照出一片光洁。
他这话说的轻松,可那些伤口却扎眼极了,陆靖言目力极佳,一眼就能看出,较为久远的那道伤口割的极深,若不是林清回或许还保存了几分理智,能不能自己长好都不一定。他难以自持的想,在自己没注意到的时候,这孩子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用自己的鲜血发泄那无处可去的仇恨呢?
恍惚中,那个雷雨夜中,林清回绝望的眉眼再次浮现在他眼前。那样一双暗沉的眸子和面前的少年渐渐重合,陆靖言禁不住把他搂入怀中,下意识喃喃开口:“我是不是不应该把你关起来。”
“谁知道呢,”林清回从他的肩头向外看去,视线落在落地窗旁的一丛翠竹上,轻轻说,“他没入狱,我总还是想跑的。”
他小动物似的蹭了蹭陆靖言的侧颊:“这也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我太着急了。他一直不死,我实在是……”
一份恨意染上他的声线,陆靖言抚过他的下巴,用一个吻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不长,软玉温香在怀,陆靖言就是个圣人也忍不住。但他还记得杜大夫的医嘱,不得不把林清回推开一些,而后自己一头扎进水池里。
林清回不喜欢游泳,被他放开后就重新回到了水池边上坐着,偶尔和陆靖言闲聊两句。何叔中途送来了果盘,他就慢慢的在那里剥荔枝,把核和壳都剥得干干净净,自己吃一颗,在陆靖言游过他的时候喊住他喂一颗。
新鲜的荔枝汁水丰盈,顺着手直往下淌,他不时舔舔自己指尖,将唇瓣染上湿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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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陆靖言还是看不下去他的悠闲,硬拖着他下水硬游了两圈。
强行加运动量的结果就是,林清回从泳池出去后一直睡到晚饭,何叔给书房的陆靖言送了两回莲子茶,目光里的不赞同恍如实质。陆靖言气闷,他难得君子一回,偏被人误会,却又无从辩解,只得暗暗给林清回记了一笔,早晚要把这桩罪名做实。
他们晚上按照计划看了那部《来自地球的男人》,林清回大概是下午睡够了,神清气爽的坐在沙发上,还捧着一碗章姨特意切给他的西瓜,信誓旦旦的说:“我必睡不着!”
这部片子是小成本制作,内容全部是谈话,但台词写的精妙,看进去就不令人发困。林清回看了半部,正兴致勃勃的和陆靖言讨论男主人公说的是真是假,突然被一阵电话声打断了讨论。
来电显示是朱蓉,他向陆靖言欠身示意一下,站起身来走出影音室,在走廊上接起手机。
朱蓉是来通知他补拍的。程导对镜头要求严格,喊人回去补拍是常事,补拍的戏份大约要三天,时间赶得及的话最好明天就开始。朱蓉特意来问他是否方便,如果可以的话次日一早她就来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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