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正好是排练室,舞者们正在进行又一轮练习,江皋收回视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支舞排得真好看。”
他本就是唱跳出身,跳舞是本行,最擅长就是现代舞。那支舞编排新颖,韵律感极强,他看着看着就有些心痒。但他们团一直不景气,经纪人只管拉着几个“懂事”的人去拍戏和上综艺,他上一次登台表演已经是数月前的事了。
他看着那些舞者,才恍惚回忆起,自己刚入行时究竟是想做什么。
“有眼光,”向澧笑道:“吴灿编的舞。”
“居然是吴老师!”江皋惊呼一声:“我以前跟吴老师上过一次课,她超厉害。”
向澧抛给唐慧钟一个“我说什么来着”的得意眼神,后者摇摇头:“快别鼓励你们向老师了,他恨不得把所有能人都拉进来,完全不看预算。”
“预算这种东西总是要超的嘛,”向澧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超多超少都是超,那不如我们先把事情做到最好。”
“吴老师的编舞肯定没问题的。”江皋赶紧说。他在排练厅四下看着,似乎想当场找出一个吴灿来给他签名。
“别找了,吴灿今天不在,”唐慧钟笑笑:“这么喜欢她的话,下次再来找她玩啊。”
“可以吗?”江皋眼神晶亮。
唐慧钟看着他,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摇着尾巴的萨摩耶,不由就想逗逗他:“可以呀,她可喜欢小朋友了。”
江皋跟着笑了一阵,才意识到这是在调侃他,顿时涨红了脸。葛濛忙跟着打圆场。
向澧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不打扰妻子逗孩子的雅兴,和林清回聊起生活琐事来。
“听说你前一阵身体不太好?”
林清回不知道这是不是指的罗承那件事,只得含糊道:“胃病又犯了,小毛病而已,向老师怎么知道的?”
“那几天正好和老陆开会,他天天完事就往家跑,问就是家里小朋友不舒服,”他语气关切了三分:“还真是你?怎么回事,老程剧组不给饭吃?”
“没有的事,”林清回连连摆手:“是我自己的问题,医生为我开过药,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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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澧面色微有些奇怪:“是杜大夫?”
“您也认识?”林清回下意识问道,话一出口才想起来他和陆靖言年少相识,似乎还是通家之好,怎么会不知道杜医生。
那奇怪的表情一闪而逝,向澧喝完最后一点咖啡,放下咖啡杯:“杜大夫是杏林圣手,有她开药,肯定没问题。”
“是呢,药到病除,我已经没事了。”林清回讪讪,不知为什么,每次和向澧聊天似乎都会牵扯到陆靖言,这让他浑身不自在。即使他们一开始是在那样的场合认识,他也不想只是被当作“某人的小朋友”看待,仿佛他的一切都被这个巨大的标签遮住,变成某人附属的挂件。
但向澧显然不知他如何做想,他又顺便关心了章姨的身体和何叔的年纪,甚至还不忘问了问那一方荷池。隐隐地,林清回总觉得他的语气像是在回忆年少时常去的公园,自己则是他用以打捞回忆的镜子。
毕竟都是陆靖言家事,无论他们两人关系如何,林清回知道,有些事不能从他嘴里出去。是以他一直忖度着分寸,有些不知该不该说的都尽力敷衍了过去,一番闲聊下来,他简直筋疲力尽。
不知不觉消磨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只是来探班,也不好太过打扰,就纷纷起身准备告辞。
江皋又向排练厅望了几眼,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唐老师,这支舞只有九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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