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赶飞机先走一步,林清回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愣愣地想,怪不得会所里其他人那么酸他,他确实是撞了大运了。
但可惜,这桩大运却不完全是他想要的。屈指算算他们相识已经两月有余,日常相处愈加和谐,可他却没有看到一丝能见到别人的机会。
他之前想得太简单了,陆靖言只是把他当作一个金丝雀养着,根本不会带他去见其他人,他想曲线救国,却根本没有机会。
正好最近陆靖言要出差,他想,还不如再去会所里碰碰运气。这人在的时候他不敢搞小动作,但人都离开这座城市了,可就管不得他了。
于是这天夜里,某处隐蔽的销金窟里,悄无声息地多出一个清秀的侍应生来。
他离开几个月,人人都道他攀上了高枝,如今再回来,不免有人酸他失了宠,他也不解释,只是跟经理打了个招呼,如常上工。
接连几日都风平浪静,他依然没等到想等的人。但陆靖言就要回来了,为防被抓包,他本想做完这一晚就回去,却不想意外永远比计划来的快,他越怕什么,什么就越会发生。
夜已深了,他本来是如常给一个包厢上酒,可刚推开门就发现不对。
里面只有两个人,而其中一个,正是陆靖言。
茶几上摆着两瓶好酒,杯盘零落的散落在一旁,房间里却没陪酒的人,一应茶水点心都被扫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文件,看起来似乎是在谈生意。听到门响,陆靖言下意识抬起眼来,就见一身服务生打扮的林清回局促地站在他面前。
“陆总。”林清回讪讪。
一旁同样西装革履的人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凑趣道:“陆总认识?”
陆靖言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合同翻了一页,不冷不热道:“不熟。”
林清回心中一沉,他不怕陆靖言冲他发火,但怕他这样无视他。他心里很清楚,陆靖言给他把房子安置在学校旁边,就是不想让他再去会所的意思。都跟了他的人再来会所打工,丢的是他的人。林清回平时背着人偷摸来几次也就算了,如今被正主抓到,却不是那么好解释的。
而更糟糕的是,陆靖言重新聊起了生意,看样子根本没打算听他的解释。
林清回心中愈慌,咬唇思量半晌,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他回休息室换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着意对着镜子打扮得清清爽爽,又点了一瓶和陆靖言口味的酒,硬着头皮重新敲开包厢大门,坐在陆靖言身边。
好在,陆靖言虽然脸色不怎么好看,也没有看他,但也没赶他走。
生意显然已经谈到了尾声,两人举杯致意,另外那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就识趣地站起身来:“合作愉快,陆总,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陆靖言亲自将他送到门口,回身就见林清回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面上表情很是忐忑。
“在家里待不住?”陆靖言神色冷下来。他承认一开始看中林清回是动了些心思,但既然林清回只想要钱,他也就不再多想。
然而收了钱就要本分做事。他本来只当自己养了只毛色靓丽的小布偶,工作的时候想起家里的猫总是能心情愉快一些,但在外面撞见自己的猫偷吃就是另外的事了。他是不爱难为人,却也不是什么好脾气。
“只是来帮同事替个班,家里太无聊了……”方才这一点时间里已经足够林清回想通说辞,他半真半假的说,刻意看了陆靖言一眼,又撇开眼,“经理知道我是陆总的人,不会让我做别的事的。但是陆总来这里谈生意,是已经厌倦我了吗?”
好一个倒打一耙,陆靖言怒极反笑,捏了捏他的后颈:“那你就跟我来,看看我一会儿到底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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