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陆靖言的强行推进和章姨的极力劝说下——“狗粮我来做嘛,你和它玩就好了”——次日午后,一只刚满三个月的金毛幼崽就被送到了老宅。
看着卸在前厅的诸多宠物用具,林清回确认了章姨那位邻居真是一位爱狗人士。一同送来的不光有狗狗最近吃的幼犬狗粮,还有它最近喜欢的玩具和专属牵引绳,最离谱的是居然还有几个成熟的向日葵花盘。
他不由抬眼看向章姨,想学习一下葵花籽和养育幼犬的必要关联性。
“哦,那是给你的,”章姨把小狗一把塞到他怀里,“正好他家老乡的亲戚送来了一些,就给你带了两个尝尝,少吃点对你的肠胃好。”
林清回无言以对,只得低下头去看怀里那一团热烘烘的小动物。
他当时被赶鸭子上架,觉得那一窝狗狗都没什么区别,就随手选了一只。可当真的摸到那柔软的毛发,他才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了,心底有一块悄悄塌陷一角,变得柔软起来。
这只狗狗脾气好极了,躺在他怀里不吵也不闹,用湿润的鼻尖拱了拱他的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专注地望着他。
在这样纯净的眼神下,林清回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在他不足二十年的人生中,让自己活下去就占据了他绝大多数人生议题,如今突然要他为另一个生命负责,他本能地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知道自己应该去找章姨问问,或者随便打开手机查一查,但长久以来精神上疲惫的惰性却让他僵立在原地,迟迟不能动弹。
而小狗什么都不知道,它只是眨了眨眼,伸出舌头舔了他一口,然后咧开嘴笑了起来。
极其柔软的触感在肌肤上滑过,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远高于他的体温像一团小火炉栖息在他怀中,让他对这个小生命突然有了实感。
忙碌地布置了半天的章姨此时终于走过来,塞给他一个狗碗和一朵向日葵,给他指了个地方:“上花房玩去吧。”
老宅的花房是可调节的玻璃顶,冬日晴朗的时候日光暖洋洋地照进来,整个空间草木繁盛,温暖如春。
林清回找了个秋千,把狗和狗碗一起放下,就坐下来看着狗狗发呆。
小家伙或许也不饿,刚到陌生的环境,只四处嗅了嗅就回到碗前大吃起来。
林清回就一边看他吃一边自己从花盘上挑葵花籽。
新鲜的瓜子有一种草木的清香,吃多了也不觉得腻。他不知不觉吃掉一小把,拔出另一个的时候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而还不等他捡起来,狗狗一口就把那个瓜子也吞进了肚子里。
林清回愣了一下,立刻去掰它的嘴。可这倔狗一改片刻前乖巧可爱的样子,甩着头死活不肯张嘴。林清回怕他被瓜子皮伤到肠胃,几次尝试失败后,只好把他重新抱了出去。
陆靖言这天难得下班早,他回到老宅时夕阳还挂在天边,前一日说好的狗崽就躺在林清回怀里,而之前一直萎靡不振的少年这天也难得地主动迎了上来。
他微一挑眉,早知道抚慰犬有这么大效用,他该早点给林清回弄一只。
可林清回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唇角一沉。
“陆总,我得出去一趟。”
林清回见陆靖言回来就是眼前一亮。他查了半天资料,幼犬吃带皮瓜子非常容易损伤肠胃,他正急着带它去宠物医院,能做主让他出门的人就回来了。
陆靖言听他说完原委也没了脾气,只好带着他下了山。
时隔一月有余,不算住院那次,这还是林清回第一次踏出老宅。
城市嘈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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