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汀朝唇上咬了一口。
“嘶——”
鹿汀朝瞬间吃痛,眼睛都红了,“费修齐你有病……”
费修齐又亲了一下,这次是很轻的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西方的教育接触的多了,费修齐有时的说话有种让人吃不消的直白。
比如下一刻。
他看着鹿汀朝的眼睛:“BB,我想要你。”
鹿汀朝:“……”
费修齐和莫岭南亲人的风格是完全不同的,莫岭南总是先轻后重,不会很突兀的上来,至少会给鹿汀朝适应的时间。
而庄稷惯来很重,从头到尾都是主导的,可他没有咬人的习惯。
费修齐不一样。
鹿汀朝觉得费修齐是个疯子。
让他有点害怕的疯子。
一瞬间炸了毛的鹿汀朝狠狠的向前想推开费修齐,却又被抓着手指亲了又亲——
最终被握住手腕拉回费修齐怀里。
费修齐问:“吓到你了?”
发现自己跑不了也扛不住的鹿汀朝终于乖了。
他的嘴巴还是红红的,手指被亲的星星点点,老老实实的被男人抱在怀里,连眼睛都被泪水浸湿了:“……我错了费修齐,你别弄我,求你了,我再也不顶嘴了!”
费修齐抱着鹿汀朝,一下又一下轻抚他不断抽泣起伏的后背。
鹿汀朝向来只有表面上的嚣张的一层皮,扒开内里只有战战兢兢的空壳。
他生怕费修齐这个疯子当着摄像头的面干什么,连手都拉上了男人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说:“还有……还有录影仪在呢。”
费修齐回头看了一眼红点的闪烁,然后再回身,亲了一下鹿汀朝:“所以呢?”
鹿汀朝:“……”
鹿汀朝揉着眼睛摇摇头,一不小心,一颗泪就顺着眼角的位置滚了下来。
费修齐无比温柔的给鹿汀朝擦了擦脸。
他的语气几乎是宠溺的:“朝朝,你看,你被庄稷养得毫无独自生存的能力,你去港城生兜兜的那两年……”
那是最大,最大的秘密。
鹿汀朝的眼睛一下睁了开来,他眼底的惊惶一闪而过,随即咬住唇:“我听不懂……”
“怎么会听不懂呢,BB。”
费修齐吻过鹿汀朝沾着泪水的脸,咸涩的,苦的,又甜蜜的,“那两年,你拿着庄稷的钱,刚出机场就被人骗。”
鹿汀朝已经不太记得了……但此时被费修齐提起,鹿汀朝又发现,其实他都还记得。
他不认识港城的路,不认识港城的车,不认识港城的人。
但他有很多很多的钱。
庄稷给了他很多很多,无论怎样都花不完的钱。
鹿家教会他骄奢乖张,肆意妄为。
庄稷又教会他衣来伸手,无法无天。
唯独没人告诉他如何藏拙,如何收敛,如何明白最坏是人心。
“知道吗?”
费修齐伸出手指勾了一下鹿汀朝的鼻尖,“如果不是Devin安排你去阿姐的医院,你下车后就要被那个拐佬卖去黑诊所了。”
鹿汀朝愕然:“De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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