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高台。
可在来来往往的名利场,在捧高踩低的宴会上,也只有鹿汀朝这样的傻子会开口帮他。
会送他去医院。
真是蠢。
他身边的人个个出色,怎么会人人都看上这样的货色。
宿宁郁拉开属于自己这边的被子。
床上的床单已经被鹿汀朝滚来滚去揉成了奇奇怪怪的形状,尤其真丝的床单显得愈发明显。
但宿宁郁还是躺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曾经长期的同床共枕给鹿汀朝养成了这种格外不好的坏习惯——
几乎是在宿宁郁躺上去的一瞬间,似乎感受到床的另一边低了下去。
鹿汀朝就自动自发的伸出了双手双脚,从另一侧蛄蛹蛄蛹的黏了过来,像只八爪鱼似的沾在了宿宁郁身上。
他的双手缠住宿宁郁的手臂。
双脚搭上宿宁郁平放的长腿。
然后脑袋靠在宿宁郁的肩头,轻轻的哼唧了一声。
鹿汀朝说:“唔……硬。”
宿宁郁滞了一下。
身旁的人已经睡着了,连声音都是迷迷糊糊的困顿。
宿宁郁不知道鹿汀朝究竟在说哪里硬。
因为他清醒的清醒着,感受到了自己原本不应该对鹿汀朝的位置咯到了他。
鹿汀朝原本放在那里的腿换了个位置,他似乎感到不太满意,耸着鼻尖,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的抱怨:“庄稷你是狗吗……”
宿宁郁没有说话。
鹿汀朝将两条细腿换了个不被咯着的地方,然后整个人更新了一下姿势。
他抱住宿宁郁的肩膀,趴在了男大学生的胸膛上。
平坦。
有薄肌。
鹿汀朝终于满意了,他低头蹭了蹭属于自己的位置,满意的重新睡着了。
只余还亮着的灯光和宿宁郁。
这间卧室天花板上的灯是圆弧形的,应该造价不菲,每一个刻度都显得格外圆润。
宿宁郁就这样躺了近一个小时,才轻声道:“鹿汀朝?”
鹿汀朝睡得香香,不搭理他。
宿宁郁问:“朝朝?”
鹿汀朝眉梢不安的蹙了下。
宿宁郁抬手,刚好能碰到鹿汀朝的指尖。
于是宿宁郁下意识揉了揉鹿汀朝的手指,在他耳边道:“我去关灯,鹿老师自己睡一下,好不好?”
没有褪黑素的鹿汀朝其实睡眠很浅。
但这个很久之前就形成的睡眠姿势让他难得能勉强睡着。
偏偏庄稷还在他耳边不停地碎碎念。
庄稷在床上真的好烦。
鹿汀朝抽回了自己的手,堵上耳朵,语气哼哼唧唧的透着耍赖。
他几乎是自然而然,像是良久的习惯般的在宿宁郁身上晃了晃,声音弱弱的道:“不要不要你烦死了……给你摸摸,让朝朝睡觉吧……”
宿宁郁呼吸微滞。
鹿汀朝还在告饶:“求求啦庄稷哥哥,累累的……”
庄稷。
在柔和的灯光中。
宿宁郁念了一次这个名字。
这是属于庄稷的。
不是属于他的。
但没关系。
鬼使神差的。
宿宁郁的手环住鹿汀朝的腰,他似乎只犹豫了一秒,便低声道:“好,朝朝乖,摸一下。”
鹿汀朝双手搭在宿宁郁肩上,打了个小呼噜,不愿意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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