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汀朝琢磨了好一会儿:“我之前不是一直以为是和庄稷在一个户口本上嘛……结果乌龙了,前两天我问了那个幼儿园的招生老师,说孩子如果单独户口本的话,我可以把自己落过去,所以……”
莫岭南动作一顿:“所以?”
鹿汀朝:“所以就不用把我和兜兜落你那里了嘛……还能给你少一点麻烦,以后你结婚或者其他什么时候也能方便……你……”
莫岭南圈着鹿汀朝的手松了开来。
他站直了身子,低下头,目光沉的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鹿汀朝下意识向后缩了下身子,然后更尴尬的发现背后是一堵墙:“……”
鹿汀朝只得扣了扣手,双手的手指紧紧搅在一起:“莫叔叔,你,你……不会生气吧?”
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
看不见的厚重的低气压云团无声无息的酝酿在卧室里,让每个人都觉得越发难以呼吸。
鹿汀朝一向及不擅长处理这种场面,还没正面交锋就已经想偷偷溜走。
然而他只来得及向左偷偷迈了一步,就被莫岭南陡然伸出的手臂给拦在了男人的胸膛和墙壁之间——
那手臂砸在墙纸上泛出了一声沉闷的肉碰铁一般的闷响,一瞬间听得鹿汀朝连牙都有些发酸。
他赶忙扭头去看莫岭南的那只手。
却见丝丝缕缕的血已经渗出了扣在墙壁上的手指关节,缓缓的流淌下来。
鹿汀朝顿时有些慌了,立刻想从莫岭南的另一边逃跑。
然而依旧还是没能来得及。
男人宽厚的手臂彻底从两边遮住鹿汀朝所有的退路,于是他就像只囚笼里的小猎物般慌张的左顾右盼,再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一步步紧逼而来的猎人。
莫岭南低头。
看着在自己怀里的这个……这个……
这个自私自利,又狡猾乖戾的爱人。
其实很久之前,在无数个因为工作受伤后而更加思念鹿汀朝的夜晚。
莫岭南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感情的伤口要比许多□□的伤口更加疼痛。
但就算这样,莫岭南也依旧没能猜到——哪怕都这样了,鹿汀朝还能一次又一次的伤他伤得体无完肤。
两人的鼻尖相碰。
莫岭南问:“我不该生气吗?”
鹿汀朝格外识时务,立刻主动缩进莫岭南怀里:“我错了老公。”
莫岭南却没有主动回抱他。
他依旧将鹿汀朝圈在那小小的一寸方圆里,然后慢慢低头,吻了吻鹿汀朝光滑的后颈。
随即,在鹿汀朝放松警惕的片刻。
尖锐的犬齿狠狠咬破那一片的皮肤,像是野兽捕食自己的猎物一般,烙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本就怕疼的鹿汀朝一声惊呼,几乎是立刻就想要逃开。
而莫岭南原本搭在墙壁上的手臂却顷刻间收拢,像箍圈般扎住鹿汀朝纤细的腰,让他丝毫无法挣脱。
皮肤被咬破的疼痛让鹿汀朝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但他更怕的是莫岭南这种冷冰冰的禁固的态度。
“疼!!莫岭南,我疼!!”
鹿汀朝就像是某种在野外被捕兽夹捉住了的小动物,在莫岭南的怀里扑腾扑腾的努力挣扎,却还是逃不过被吃掉的命运。
这种疼痛一直持续到鹿汀朝的眼泪打湿了莫岭南背后的衣服,血腥味占据了莫岭南的口腔。
持续到鹿汀朝连挣扎都挣不动了,他乖巧又老实的缩在莫岭南的怀里,蔫头耷脑的连语调都轻了许多:“莫叔叔我错了呜呜……朝朝疼……放过朝朝……”
他还是最会撒娇。
而爱他的人就偏偏吃死了他的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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