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费修齐狠狠吻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雨中站了太久的关系,亦或是来找鹿汀朝之前费修齐又去做了什么。
总之这个吻是泛着凉意的。
费修齐没有打伞,勾角的屋檐上滚落的雨珠一滴滴砸在他背上,砸得他连心都撕裂般的疼痛。
唇齿纠缠。
鹿汀朝本来就娇生惯养,他先是被费修齐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后立刻想起莫岭南此时此刻还站在旁边,顿时慌忙的挣扎起来。
可费修齐就是不松手。
鹿汀朝更怕了,他既担心费修齐怀里的鹿兜兜突然醒过来,也更怕旁边的莫岭南看到这一幕生气……万一生气后不带他回北城,他自己又回不去。
过度的焦虑和担心充斥了鹿汀朝那双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像是凝了一汪水,无助又可怜,越发引起人施虐的暴躁。
交错的呼吸里越发染上了几丝不堪言说的渴求。
在鹿汀朝又一次挣扎着伸出手时,另一只由身后而来的手掌全然掌控的攥住了他的手腕。
和费修齐冰冷的温度不同。
身后的温度是暖的。
随即男性的温热体温握住鹿汀朝的肩头,像是给予依靠,又像是要参与占有。
莫岭南极度厌恶而冷漠的视线凝在费修齐身上:“松手。”
就在同一秒。
“唔——!”
鹿汀朝痛得闷哼一声,连身体都整个一软——
他像是疼得狠了,下意识像小动物般要去挣脱,却被身前身后的束缚死死地固定在原地。
莫岭南忍无可忍的手臂终于将费修齐狠狠向后推开两步,反手将鹿汀朝揽进怀里,接着男人微微低头,看到了鹿汀朝唇上刚刚被咬出的伤口。
那是一道很深的伤口,用犬齿的尖口咬的,不过几秒钟时间就沁了血。
鹿汀朝从来就是个特别受不得疼得人,眼泪这时候已经盈满了眼眶,欲坠不坠,看上去可怜又凄惨。
“不哭,乖。”
莫岭南用指腹小心翼翼的擦去鹿汀朝唇上得血迹,如同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吻了吻他的眼睛,“我们回家。”
鹿汀朝疼得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但还是摇摇头:“兜兜。”
夜色里。
莫岭南不着痕迹的沉默片刻。
只是短暂的一秒,无人发觉。
“好,不担心。”
随即莫岭南温和的亲了亲鹿汀朝的发顶,重新看向费修齐。
情场的剑拔弩张是一场不着硝烟的械斗。
只可惜无论从阅历,财力和能力,费修齐还略逊一筹。
莫岭南的目光和姿态几乎是居高临下的,他皱了眉:“有意思吗?”
“没意思吗?!”
费修齐信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扬起一个有些病态的笑来,“看我当着你面亲朝朝,你刚不是快嫉妒疯了吗?!看你那张老脸——”
莫岭南猛地沉下声音:“费修齐!”
费修齐大笑,嘶声道:“你装不住了?莫岭南,半路截胡算什么本事,就算你能带朝朝回去,你就能保证他愿意一直留在你身边?”
“就算你能带朝朝回去……”
费修齐死死地盯着莫岭南,眼底泛着通红,“你也会像我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断回想朝朝在北城的时光,和我在一起被我疼爱的时光,它们会日日夜夜纠缠着你,你真以为……”
鹿汀朝听不下去了:“费修齐,你是不是变态啊?!”
从莫岭南怀里探出头的那个人嘴上还带着刚刚留下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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