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围的同袍们似乎突然来了劲儿似的。
嘴上的喝哈的吐气声都变得有力了起来。
孟绘云心里有些疑惑,不过随着陆云川找机会给她使了个眼色,孟绘云便也很快留意到了校场边上站着的上官们。
她不过是卫所的一名小小的士卒,当然并不认识守备和把总们,更不用说项侯渊这个刚来的上官了,全靠他们不同于他们这些小士卒的衣袍来确认的。
就这些知识,都还是她来了军营之后,陆云川告诉她的。
免得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冒犯了上官。
原本孟绘云手里的朴刀便舞得虎虎生风,在留意到校场边上的上官们之后,更是来了劲儿,生怕被上官们觉得她浑水摸鱼不好好操练,扣了她的口粮。
孟绘云的身手本就比其他人都好,这会儿有对口粮的担忧,那更是着重表现,在一众士卒之中,便格外显眼。
在孟绘云周围操练的,除了陆云川他们几个,不少人都悄悄交换着眼神,时不时朝孟绘云投去又是羡慕又是嫌弃的表情。
大伙儿都是一样操练的,平时这孟绘云就从不偷懒耍滑,这会儿有了长官们在旁边,这更是来劲儿了,倒衬托得他们不如她了。
不过众人心里也是难免想不通又羡慕嫉妒,明明都是吃一样的饭,这小子看着还细胳膊细腿的,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哪里来的使不完的牛劲儿。
果不其然,项侯渊的视线被孟绘云所吸引。
孟绘云所在的位置,距离校场边缘还有一段距离,项侯渊看不清楚孟绘云的模样,只是被孟绘云的身手所吸引。
都是一样的招式,但是在不同的人手里使出来,威力和给人的感受,也是完全不同的。
项侯渊既然和家里要求出来边关,这点身手和眼力还是有的。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试图看得更清楚一点,嘴上倒是还没有忘记称赞一番,“郭叔果然治兵有方,看这些勇武的士卒们,便可对咱们卫所的实力窥见一斑了。”
不说别的,这项侯渊说话还是怪好听的。
此刻站在项侯渊身边的郭守备和把总们神色都流露出些许满意来。
尤其是郭守备,他抬手捋了捋下颏的几撮胡须,掩去了眼底的几分自得,笑着道,“不如令尊多矣。”
郭守备又眯着眼睛似是怀念地说起了项侯渊父亲守边关时候,打得那几场颇有名的战役。
照例赞叹了几句。
这些话,项侯渊听得多了,他一边听着,心思已经跑到了孟绘云的身上。
这会儿项侯渊一边溜达着,一边转换了位置,也能更好地看到孟绘云了。
在项侯渊的眼力,孟绘云长身玉立,站在那里舞动手中朴刀的模样,格外的潇洒好看,且出招的力道和角度都让她与众不同。
倒是让项侯渊有点手痒了。
郭守备看出了项侯渊的心不在焉,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不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也看到了在士卒中格外显眼的孟绘云。
他当然并不认识孟绘云这个小小的士卒。
不过郭守备能在卫所这里爬上守备的位置,当然也是有几分实力和眼力的,也看出了孟绘云的不凡,目光便也多停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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