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虚。
不过段山已经被应付过去了。
石头和大柳两人也没再问，只是两人的神色显然还是有些微妙。
石头更是看了眼躺在土炕上的孟绘云，见她衣袍整齐，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这才压下了心头的怀疑。
之前哪怕军营中有的士卒对孟绘云有那意思，石头和大柳他们也从未想过，只是今日方才在校场的时候，孟绘云在大柳的怀里，阴差阳错地竟然让大柳……了，大柳对孟绘云的心思就难免不像之前那么单纯了。
石头和大柳又是双胞胎，有时候彼此心里一些激越的情绪，对方多少能感知到一些的，大柳那会儿那种隐秘的愉悦和舒爽，石头当时也多少感受到了点。
这让石头看孟绘云的心思也都没办法像之前那么纯洁了。
这也是让石头对大柳不满的原因。
————
当晚，军营中好几个少年郎为着孟绘云都是辗转反侧，尤其是次日清晨，早起就偷摸洗亵裤的少年郎也不是没有。
倒是让人辗转反侧一晚上的孟绘云早上起来精神满满。
更是全然忘了前一天晚上她喝醉之后发生的事儿。
还是早上吃过饭之后，孟绘云才发觉陆云川的一侧脸颊有些许红肿，她也跟昨晚上的段山似的，凑近了去看，水盈盈的眸子眨巴眨巴的，全然无辜困惑的模样，“……你的脸咋了？被人打了？”
陆云川目光躲闪，只不过眼底似乎有些愧疚，还有那么点幽怨，声音也闷闷的，“……我自己打蚊子用力重了点。”
旁边的石头看了眼陆云川。
大柳从清晨起了之后，就有点躲着孟绘云，不像往常似的。
段山倒是全然没有察觉到他们队伍中间的微妙和暗潮，还是大大咧咧地，这会儿更是很自然地揽住了孟绘云的肩膀，挤眉弄眼地取笑陆云川，“看来昨个儿夜里吸咱们伍长血的蚊子定然是硕大无比。”
孟绘云也笑了起来，任由段山揽着她的肩膀，没有丝毫的抵触或者抗拒。
明明平时陆云川他们也会这样勾肩搭背的，但是这会儿见段山揽着孟绘云肩膀的陆云川和大柳两人心里都有点不舒服。
大柳时不时盯段山一眼，然后眉头就皱的更深。
陆云川就没那么客气了，他直接把段山的胳膊拽了下来，搭着段山的肩膀就往前面带，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笑骂，“我看你小子是皮痒了。”
孟绘云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儿的地方，还笑着几步追了上去，很自然地也把手臂搭在了段山的肩膀上，完全是好兄弟的模样，也跟着说笑，“咱们伍长生气了，你还不快求饶？不然待会儿挨揍我可不帮你啊。”
陆云川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孟绘云搭在段山肩膀上的胳膊，他胸膛起伏了下，实在忍不住怨怒地盯了孟绘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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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巧这一眼被孟绘云捕捉到了，她神色瞬间茫然。
咋回事儿？咋伍长莫名其妙生他的气了？
落后几步的石头和大柳两人也都追了上来，大柳也是遮遮掩掩地看了孟绘云一眼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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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也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幽怨。
也好在他们此刻都到了校场，陆云川也没多做解释，直接就去拿朴刀了。
孟绘云抬手挠了挠脸颊，撞了撞身边大柳的肩膀，眼睛还盯着陆云川，疑惑地，“咱伍长今儿是不是怪怪的？”
大柳从昨晚上开始，在面对孟绘云的时候，就很不自然，也就是今早上他发现孟绘云竟然不记得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了，才稍稍放松了些，不过随之而来的竟然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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