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进度条上涨似乎也能说得过去了。
或许是她脸上的喜悦太过明显,他丢下手里的书侧过脸打量了好一会儿:“就这么喜欢?”
弥月重重点头。
身侧的仆从低声提醒:“公子,药快冷了。”
他收回了目光,嘴唇抿得紧紧的,瘦削的手指端起碗时更像是一只肉色的蜘蛛,又细又长,手背上青色的经脉一鼓一鼓,和他咽下苦药时喉咙滚动的幅度同频。
似是不忿,他放下碗时发出重重的声响,即使喝了这么多年的苦药依旧控制不住眉头蹙起。
弥月伸手,递了一枚糖过去。
是甜的。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意会到了。
他没吃。
口中回味的苦涩让他总是不由得升起一丝幻想——这一回药更苦更涩,或许就能将他的病治好呢?更像是一种上瘾的自虐,让他不断品尝到活着的滋味。
弥月在心里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喝这么苦的药都不吃糖压一压,是个人物。
得到来自重要人物可以接近的讯号,弥月开始频繁地来往于他的寝殿。反正现在异端还没出来,干脆在角色旁刷存在感。
只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让她有时候看不懂他的脸色,困了直接往有花准备的褥子里一躺,闭眼睡觉。
弥月没能看到他被打扰后心情阴翳而落下的脸色,直到他突然病情加重必须卧床休养才被有花带回自己的寝殿。
但不影响弥月白天里去找他。
弥月开始熟悉频繁他的医生,和她想象中的样子不同。医生每次背着医箱过来时表情也是淡淡的,话不多,但下药准,时不时还会创新带来一些新的药。
弥月触碰过后对方也弹出了一些线索——
【医术高超,治愈重要人物的希望之一。】
她大为震撼,恨不得将这位医生留在府邸里日日研究出良药。
只不过一个陌生男人留在府邸里是不可能的,而且——
产屋敷月彦和这位医生不太对付。
缘由也是这位医生不太按常理来,偶尔会送来一些新创的药尝试,但有时候副作用太过强烈,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久而久之,产屋敷月彦的脾气也愈发不好起来。
弥月突然想起先前弹出的规则之一:阻止医闹。
为了阻止这类事情发生,她只得盯着产屋敷月彦,以免发生什么爆打医生的丑闻散出去。
后来,他也偶尔朝弥月发脾气,只不过她体谅病人的痛苦并不怎么回嘴。
产屋敷月彦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骂完了又生气弥月的冷静,反而显得他像个无能狂怒的疯子。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弥月喊了声兄长,小声地凑过去安慰他:“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句话他一点也不信,作为身体的主人他能清晰感觉到身体的衰败,听到弥月的话更像是一种嘲讽。
他猛地撑起身体,突然逼近的苍白面庞极具压迫感:“医生都不敢说这样的话,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你在可怜我?”
“怎么会?”弥月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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