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孝远眼睫垂下,盯着手里的烟,“忙很多很多的事情,怎么,你要我一件件说给你听吗?”
对面的Noah大笑:“当然不用,我知道你在忙着谈恋爱,本来不抱着希望你会接我电话的,但今天……”
“但今天你接了,”Noah语气兴奋,“怎么回事sweetie,你之前谈恋爱的时候从不接我电话,难不成是要分手了?”
他说的直率,丝毫没有顾忌到这些话会惹得宋孝远不悦。
而宋孝远神色波澜不惊,等Noah兴奋完后才淡淡道:“既然知道我有男朋友,那你还打过来。”
车内安静,宋孝远的通话音量又开的不小,只要静下来仔细听,就能隐约辨别出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些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前座一直在屏气偷听的傅望脸色已经不太对了,他回头,满脸疑问地看着宋孝远。
宋孝远语气突变,话语中不掩冷淡,Noah也敏锐察觉到他的转变,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过得意忘形,那番话说的确实过分,便咳了一声,马上找补道:“不是的,我没有任何冒犯你男朋友的意思。”
“我打电话来是想约你一起去喝酒的,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见面时,我把你的耳垂咬伤了,”他说,“这次就当我赔罪,我请你去喝一杯,而且我这边还有几个朋友,就不算我和你单独私下见面了,你也好和男朋友交代,怎么样?”
态度算不上真诚,借口也是异常的冠冕堂皇,稍微有点心思的人都会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所以宋孝远没有立即回答,他单手撑头斜倚在门边,面无表情地转动着指尖的细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眼睛一抬,在傅望震惊的视线中轻飘飘地回道:“喝酒?好啊,那我们后天不见不散。”
一挂电话,傅望马上压低声音质问道:“咬耳垂?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宋孝远:“炮友。”
“炮友?”傅望忍不住提高声音,又忽然意识到车内有人在睡觉,连忙用气声急匆匆道,“不是,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和林慎停还没有分手吧?这人明明知道你有男朋友还约你出去喝酒,他到底装的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啊?而且你居然还答应了!”
傅望头往前一撇,不想看宋孝远,“你简直是离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离谱?”
宋孝远的怒气几乎是瞬间就被傅望给点燃了,“我只是去喝个酒而已,又不会真做什么,那你想我怎么样?一下飞机就去给林慎停一个巴掌?或者躲在角落里一个人默默难过?”
傅望说:“你应该和他好好谈一谈,或许中间有什么误会……”
宋孝远粗暴地打断他:“怎么可能?喜欢他才会给他巴掌,把他放在心上才会难过,想跟他一直好好走下去才会与他谈清楚,我偏不,我宋孝远根本不在乎他,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傅望被气笑了,“所以你就去和炮友喝酒,你的逻辑在哪里?宋孝远,你刚刚说的那些做法,每一个都比你去酒吧麻痹自己要好一万倍,你在怕什么?你到底在逃避什么?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逃避什么?这不是我一贯作风吗,花心,多情,从不会对谁付出真情,只有其他人为我难过的份,每个人都可能因为那该死的爱情把自己交给别人伤害,但绝不会是我!”宋孝远咬牙切齿,透着几分神经质的癫狂,不断反复地强调:“这才是我最正确的逻辑,傅望,这才是我,我不喜欢林慎停,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我只做最让我快乐的事情,这才是我!”
这句话说完,车厢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模糊的黑暗中,只有两人因为盛怒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响着。
旁边的徐则桉似乎在做梦,不时咂摸一下嘴,他因为旅途奔波,并且昨晚又睡的很晚,所以这一路上睡的很香。
傅望沉沉盯着宋孝远良久,忽然笑了一声,轻声道:“我明白了。”
“你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林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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