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粮食已经不多了,要是再不想法弄些来,到时候只会困死在这儿!大家跟随我至今,风里雨里都闯过来了,我不能让他们生生饿死。不管是不是狼诱子,只有这么一个机会,必须试他一试!”
“一会儿我带一半人过去,想办法把那几辆车打开,景弟,你和鸿羽带剩下的弟兄等在这儿,看要是势头对了,就一块冲下来,按计划行事,要是看着不对,不许露头,咱们还在镇子东头会合。”
说这话时,他转头朝身旁看过来,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让人一望便觉提气。
宋鸿羽生怕他临事变卦,错过这唯一的一个机会,听他这么说,暗地里松一口气。景山本来不愿答应,想和他一块去,但翟广特意向他递来一眼,这一眼虽然不带什么严厉的意思,却也强硬不容置疑,他只得道:“那好吧,但你千万得小心,实在不行转头就跑,能上马的你都带着,伤兵留在我这儿。不过我可先说好,到时候要是等不到你,我是非要露头不可的!”
“不会的。”翟广笑了一笑,眼睛望着山下,“这一年官兵剿了咱们多少回,又剿出个什么来?咱们是风里的种子,他就是伸一千只手来抓,咱们照样从他指头缝里冲出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能去就能回来,只要让咱们找到一块地扎了根,那就要窜天地长,非把他房顶给掀开不可!”
“好,我听你的。”景山也不含糊,“你点兵吧!”
翟广点了一半精壮能战的人,先把事先准备好的石头滚木推下去,眨眼的功夫封住道路,然后大张旌旗,从山上杀出。
刚才说话间他已经估摸出了那队官兵的大致人数,顶多只有四百人,不到他的一半,又是出其不意,赢面很大,哪怕最后没劫到东西,也不怕不能全身而退。
他留了一部分士兵在山上,居高临下对着被截断去路的那队官兵放箭,既是杀伤,也是掩护。果然,官兵显然没料到会在此处遇袭,一时陷入混乱,趁着这个功夫,翟广一马当先,已经冲进官兵当中,将他们拦腰截成两段。
他此来不是为了杀伤官兵,因此冲杀一阵,便趁着官兵还没反应过来,不及组织起来反扑的间隙里,赶紧带人围了那三辆车,驱赶着车上套的马匹走之前,留了个心眼,一刀割开帘子看向里面,一看之下却傻了眼——
三辆车里竟然什么都没有,只是各自坐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形几乎一模一样,就连长相都有七八分相似。这是做的什么?
他不知道这伙官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知道自己还是让人给耍了,根本没有什么从长安皇宫里运来的价值连城的珍宝,甚至连粮草辎重都没有,只有这么奇奇怪怪的三个人,见了他,一个转身摸刀,被他制住,一个吓得一动不动,还有一个当场尿了裤子。他心知不好,谁也没管,连忙让人打出旗子,示意山上的景山等人不要擅动,随后下令撤退。
可谁知,原本特意留出给自己突围用的口子竟然被人截断,不是被眼前这伙官兵,而是被同他打了一整年仗的邹元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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