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宋鸿羽看看刘钦,忽然猜到什么,神情愈发的不自在。翟广也有些惊讶,想起刘钦之前说的不方便透露本名,露出几分若有所思。
景山说完之后,又道:“现在形势不比往常,到底怎么突围,得先拿个主意出来,可不能现上轿现扎耳朵眼,那可什么都晚了。”
翟广点头,“是啊,你说得对。拿地图我来看看。”
宋鸿羽从怀里拿出地图,把目前探得的官兵所在给他在图上一一指画出来,末了道:“官兵还在集结,这消息是昨天的了,等明天天亮之后,还不定是什么样。翟大哥,你心里要有谱。”说着,看了刘钦一眼。
刘钦只做不觉,凑过脑袋也看了看地图。这图画得十分简陋,但该画上的地方也都有,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要是这老宋,那他对这秀才倒是有了几分改观。
翟广问:“景弟,你有什么打算?”
景山答:“要我看,咱们就剩下这一点人,必须拧成一股绳,一口气冲出去,没有别的办法!”
宋鸿羽摇一摇头,“咱们人太少,不能和官兵来硬的,只要碰上他们一次,损失恐怕就不可估量,咱们就剩下这一点老本,赔出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我看能不能这样,左右咱们人数不多,干脆分成一小股、一小股,乔装走各个隘口出去,等到了包围圈外,再聚在一起。咱们心齐,只要人心不散,隔开多远都不怕走散,总能聚回一处的。”
马上又有人反驳,“不行,你不见现在官兵把守得多严?各个隘口但凡经过,不问你个七句八句,哪给你放行?这四五百号人,就是十人一股,那也是五十股,你能保证每一路都不出岔子?只要有一处暴露了,让官兵们警觉起来,其他路就都走不成了,到时候分得又散,岂不是只能等死?”
宋鸿羽让人抢白,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想说什么,忍住了没说。一旁,景山又道:“要不还是像我说的,什么也别管,一口气冲出去算了!能冲出去,福大命大,冲不出去,兄弟们抱也在一块,也比分开好。”
谁说的好像都有几分道理,翟广一时委决不下,忽然想起什么,问旁边一直不吭声的刘钦,“小雀儿,你怎么说?”
刘钦听他当众也这么叫自己,有几分不悦,却也并不发作,竟当真给他拿起主意。“全分散开变数太大,分得太散难以汇合,分得不散又易于被人发现,也的确容易被逐个击破。俗话说,十指难敌只拳,依我所见,不如像景二哥所说,集中全部兵力,攻其一点,那样倒更容易脱身。”
“只是突围的时机、地点、方向,都要选好,不能闭着眼乱冲。应当先蛰伏两日,广派斥候,摸清官军排布,再布置疑兵,尽量把官军吸引过来。然后趁着他们全都集于这一省之地、省外防御空虚之时,伺机选一薄弱处突围,选定之后,便一往无前,不管遭了多大损失都不回头。虽然必然要死人,可只要出了省界,从此就天宽地广,大可遨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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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之后,所有人都不做声,宋鸿羽脸色一变,忍了一忍,终于按捺不住,拉了翟广躲到一旁,“翟大哥,你听我一言。这小子居心叵测,出这主意,难保不是包藏祸心……他毕竟是官家的人!还说要把周围官兵都吸引到这儿来……说不定就是要把咱们引入他们的包围圈里,一网打尽!”
刘钦远远看着他们两个嘀咕着,一面说,宋鸿羽还一面拿眼睛偷瞄自己,如何猜不出他的心思?只笑了一笑,没再故意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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