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使个眼色,下人抬起轿子,正欲悄悄离开,刘钦余光却一直瞧着他那边,当下便叫住他道:“徐大人,何必这么急着走?”
陆宁远从旁问:“要不要也制住他?”
刘钦眼睛看着徐熙,笑着反问陆宁远:“你一个人,怎么制住他们两个?”
陆宁远却只是看着他,轻声答:“我先废了他的腿,就可以了。”说着把岑鸾的脖子往下压了压,右脚踩在他膝弯之间。
他身形高大,神情冷峻,这话说来,在场众人没人当成玩笑,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岑鸾本人更是一声也不敢吭。刘钦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的事情,很是笑了一阵。
他想,陆宁远初生牛犊不怕虎,哪里知道这两人是谁,得罪他们有什么下场?心里却很承他情,没答应,也没立时出言阻止。
就在这时,巡捕营赶到,拨开围观的人群,打着火把把他们围在正中。
为首的把总认得岑鸾,知道他是岑相的独子,见他让人给按在地上跪着,脖子边上还横了把剑,吓得冷汗当时就淌了下来。
岑鸾见了他,却像看见了主心骨,猛地胆气一壮,在陆宁远剑下大声叫道:“还不把他们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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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营把总哪里用他出言催促,赶来便是想把在京城作乱的这些人抓起来,只是来之前打算全抓,待看清一方是岑鸾之后,便只能逮捕另外那两个。可是现在岑鸾在人家手里,他投鼠忌器,哪敢轻举妄动?当下便板起了脸,打算威逼一番,看能不能唬得陆宁远乖乖放人。
正要说话,刘钦却先道:“巡捕营的,可认得我么?”
把总朝说话这人看去。
他虽然为官已有数载,按说曾见过刘钦,但刘钦离京两年有余,面容稍变,加上现在脸上傅粉,又一身小官装扮,临风而立,衣带飘飘,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跑出来的。于是他看了两眼后,翻了翻眼睛,不屑道:“哪来的兔儿爷,我上哪认得?”
陆宁远把脚从岑鸾膝窝间拿开,身形动了动。刘钦一手按在他肩膀上,往前走了两步,同他并肩站着。
他一时并不说话,而是四面看了看,见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少说也有两百个,加上又有许多巡捕营的兵士、岑鸾的家丁在场,心中道:我若此时道出身份,非但无益,只会于我名声有损,倒不划算。
岑鸾毕竟是岑士瑜的儿子,而岑士瑜一向为刘崇所重,在宰相位上稳坐如山,没把握把他拉下来,就不能与他结怨。砍岑鸾两根手指,已经做到头了,迄今为止他的所作所为,还能借着不知道岑鸾的身份遮掩过去,要是做得再过分,日后岑士瑜是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
刘钦想,既然今天动不了岑鸾,那也就没必要在这时候跳出来,穿着这么一身,顶着这一张脸,说自己就是当朝太子。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干。但还得想法脱身,不然就这么让人抓进牢里,虽然在京城里不必担心有性命之忧,但面子上未免太不好看。
就在这时,他瞧见不远处停了一辆车架,似乎是经过时被围观的百姓给堵住了路,正掉过马头,准备绕道别处,赶车的车夫他认得,里面的人……
刘钦高声道:“周茂澜周大人,既然来了,何不下车一见?”
第67章
周章正在回府路上,见前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百姓围在一起堵住了路,不爱凑热闹,就让人绕路,没想到却被叫住,竟是刘钦的声音,不由愕然,拨开车帘一瞧,果然正是刘钦,只是远远看去,身上衣服不伦不类,不知道是唱着哪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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