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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被俘虏,遇朝廷审讯,竟敢支支吾吾、不吐实情!莫非仍保藏奸心,意在反叛不成?还不从速从实招来!”

他声色俱厉,威势逼人,一身杀气腾腾,好像马上就要扔下一个“斩”字。那人头上汗出如浆,浑身大抖,忽然大叫一声,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手脚不住抽搐。跪在旁边的一众俘虏瞧见,只吓得魂丢了一半,有去看他的,也有挪着膝盖躲远了的,人人脸上惊恐毕露。

刘钦让人把那人拉了下去,是死是活都没问一句,马上又点了被吓得脸色最白的一个,“你说!”那人本就惊慌,让刘钦如电的目光一照,浑身一时僵直了,震怖失措,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只跪在那里簌簌而抖。

“怎么都不说话?”刘钦问,“只是询问交战情况,便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莫非此中有什么隐情?”说着转向旁边的刑部左侍郎。

刑部左侍郎自己也正忐忑,见刘钦两眼忽然扫向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先已“啊”了一声。

他今年四十来岁,做官已有十年了,以前也曾见过刘钦,而且对他说得上熟悉。在他印象当中,刘钦还是个颇为年少、不通什么朝事的小太子,虽然身份尊贵,毕竟不懂什么事,心思也不在朝堂上,听说和兵部的周侍郎还颇有一段风流韵事。

从江北回来之后,刘钦在朝堂上倒偶尔能说两句话,但之前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他仍没怎么觉察出区别。刚才刘钦一番作色,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他马上便知道,今天等闲是糊弄不过去了,见刘钦忽然转向自己,几乎吓了一跳,不敢和刘钦四目相对,也转向堂下,附和着道:“大胆!还不速速交待?”

陈执中慢条斯理地道:“想是太子殿下威重过甚,这些草寇心惊胆落,已是口不能言。殿下若是不弃,臣愿代为问话。”说着起身走到堂下,对着其中一人温声问:“这是在朝廷的公堂上,一切有法度可依,你不必害怕,只管把当时情况照实说来。”

他面容白净,语意温和,气度沉静,脸上甚至带着几分笑容,看向那人的眼神却是攫得紧紧的。被问到的那个俘虏怔怔地抬头看着他,过会儿磕磕巴巴地道:“是、是……那天是……邹将军忽然闯进来,把,把俺俘虏了。”

刘钦问:“在哪俘虏的?”

“啊,在,在大营里……”

“在大营里?”刘钦问,“既然是在大营,说明没怎么经过激战,既然不需激战,如何还有前后夹击?你们方才说,是同时遭遇了两路官兵,那我问你,陆宁远部当时何在?”

那人一呆,哆哆嗦嗦地道:“陆……陆将军部,也,也在。”

“你亲眼瞧见?”

“这……”那人迟疑着,“是、是俺亲眼瞧见。”

刘钦忽地冷笑一声,“扎破天败亡之前,所部足有万人,两路官兵既然是分头夹击,战况又并不激烈,如何能让你把这两路长官瞧见个遍?你到底见着的是谁,还不从实招来!”

他每问上一句,那人就抖上一下,本来就已近崩溃,到最后让他这样一喝,登时承受不住,软倒在地上,忽然“咚、咚”地磕起头来,大声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实在什么也不知道啊!”

一直坐着不出声的刘缵忽然开口道:“只是一个草民而已,太子殿下何必这般威吓于他?”

刘钦转头道:“只是听他言语之中多有前后矛盾之处,追问几句罢了。既然是审案,就要审个明明白白,是不是?”

在几人说话的时候,陆宁远始终咳嗽着,几乎没有片刻停歇。他虽然刚喝过了水,有多少就喝下了多少,渐渐不再觉着口渴,但肺疾正剧,自然不因几杯水而缓解。他咳嗽时并不抬手掩嘴,也不偏头弯腰,仍是挺直了地坐在椅子里面,一条脊背像是铁打的一样,咳嗽时,也是锤头打在铁上,一声声铮铮地响。

刘钦频频向他看去一眼,却始终没有同他说一句话。陆宁远一面咳、一面听,见这些由邹元瀚押解进京的俘虏所言没有一句实情,也并不出言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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