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逐渐被他引走,等他说完便问:“营建生祠,确有其事?”
其实鹅笼镇不过就是一个寻常小城,又不富庶,陈执中如何看得入眼?刘钦所说,不过是受当初岑士瑜启发,信口开河而已。左右此地长官已被翟广杀死,当日一同入城的邹元瀚也被他杀了,这些人死无对证,是黑是白都由他一张嘴,他咬死当初鹅笼镇的确有陈执中的生祠,后来被自己拆了,陈执中也必和自己今日这样有口也难言。 网?阯?F?a?B?u?页??????μ???è?n??????②?5????????
就是刘崇日后当真查证,那也是以后的事。况且所谓生祠只是一块敲门砖,他只是想要借此事引刘崇读周维岳的这份奏章而已。百姓衔冤,刘崇觉着扰了自己清净,可以置之不理,但事涉僭越之事,他如何能不如临大敌?
果然,马上刘崇就变了脸色。听他发问,刘钦又加一把火,“不敢欺瞒父皇!此事儿臣还是等陆宁远回京之后方才听说的,问过许多兵将,才知确有其事,不然岂敢轻渎宸严?周县令久历各县,知之甚深,所上奏表当中备述陈尚书数年来钻营东南,假借父皇威灵以填自己欲壑、收揽人心为己用之事,还望父皇明察,以免为其所乘。”
在几人说话的功夫,殿外早有宫人偷偷传出信去,辗转报给刘缵。刘缵大吃一惊,见刘钦为着自己脱身,竟然捅出这样的事来,不知那个县令奏疏当中都写了什么,忙叫陈执中过来,逼问他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陈执中看出刘钦这次狗急跳墙,竟然把事情往谋反上引,手中的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但绝不会像最近的这些捕风捉影的弹劾一样普通,自己恐怕当真凶多吉少了,一时面如土灰,还没来得及说出个所以然来,便有使者宣他入宫。
刘缵一向善结宫使,但凡见到,总要塞点好处,就算不能交好,也保证不和他们交恶,否则这些皇帝的身边人随便说上一句,自己可能都要疼上三天。谁知这次送礼,却碰上个软钉子,见了他一向陪着张笑脸的太监竟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除去宣旨之外,什么都不肯再说,只皮笑肉不笑地同他打哈哈。但就是这什么都不说,反而显出事态严重。
刘缵和陈执中一起慌了。最后还是陈执中先定了定神,等太监走后,屏退旁人,拉着刘缵的手道:“这趟进宫,我要是出不来,那便是没有转圜余地了。已经到了这份上,殿下千万要当断则断,不然舅舅这条命……还有殿下自己,恐怕都……”他猛一咬牙,拉着刘缵的手收紧,“都不能善了!”
刘缵一惊,听出他话中之意,一时失了主见,喃喃道:“如何、如何到这般地步?难道当真……当真动手不成?”
陈执中深深看他一眼,“一旦有变,殿下请速请恽文石前来商议,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宫使催过三次,陈执中知道再拖不下去了,在刘缵手上使劲一捏,咬一咬牙转身走了。
第133章
陈执中进宫时,天刚蒙蒙亮。当日没有朝会,此事的知情人也寥寥无几,官员们如常起床、去各官署当中视事,百姓们也如常为生计奔忙着,市肆间的行人来来往往,时不时响起阵阵吆喝,秦淮河畔依然是萧管悠悠、歌吹风流,整座建康城仍懵懵懂懂如在梦中。
陈执中入宫了足足半日,宫里的消息不住传出来,送入几个人的家里,陈执中在里面具体的谈话内容却没有人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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