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远沉默片刻,知道如果旁人已经怀疑自己是受制于朝廷,那怎样解释都没有用。不解释,强硬喝退俞涉,更会适得其反——只有唯一一个办法。
“我……”陆宁远忽然抬眼看他,“我与陛下倾心相爱,我又有手有脚,这件事岂能让别人做?”
俞涉不语,慢慢地,把嘴张成一个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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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他才磕磕巴巴地道:“可……可是……听说……听说大帅那时明明有法子自救,却……”
陆宁远信口胡诌,神情却正色无比,“我坠下第一段的时候,是靠绳子扯住,可是绳子在后腰扯得太狠,之后我两手都没知觉,也没法抓东西。到现在都抬不起来。”说着向他演示一番。
“啊……啊……”俞涉神情尴尬起来,“是末将……末将唐突了,大帅千万不要见怪!”
他还不知刘钦此时正在宁武,如果知道,神情大约还会更加精彩。
陆宁远扯谎之后,心里发虚,同他又说几句,就赶他走了。
等俞涉走后,他松了口气,心中却多了几分隐忧,正思索间,门外脚步声又起,这次是刘钦的那道。
陆宁远心中陡然紧张,手心霎时冒了点汗,转过头循声看去,刘钦在前,韩玉走在后面,手里托着餐食,一一搁在桌上。
“躺在床上,还这么忙。”刘钦随意道:“还有人想见你,韩玉让他们下午再来了,先吃午饭。”
陆宁远看着他的脸色,心中想:俞涉的那些话声音不大,他应当没听说吧?有些坐立不安。
很快他抑下这个思绪,想着自己事先打好的腹稿,想要开口对刘钦说些什么。可刘钦已经自顾自地拿起了碗,还吹了吹勺子,陆宁远想: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张开嘴把话和粥糊一起咽了下去。
他吃完之后,轮到刘钦吃饭,陆宁远看见这次盘中有了几样像样的菜,心里一松,摸摸被子,一时倒也没想欠债的事。
刘钦平时吃的就不多,要是他现在开口,刘钦吃得就会更少了,于是陆宁远又没吭声,耐心地看着他吃完。
大约是他眼神太过热切,刘钦问:“想吃?你还得再恢复十天左右才行。”
“嗯。”陆宁远应了一声,忍不住又道:“你多吃一些。”
他想起以前刘钦很爱看他吃饭,那时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现在他看着刘钦吃饭,才发觉心里轻飘飘的,比他自己吃饭竟然都要开心得多。
哪怕刘钦看着总是胃口缺缺,好像又有点挑食,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对有些东西他连一筷子都不会碰,可他只是看着,就说不出地喜爱。
想到这里,自然而然地,他又想,那么刘钦爱看他吃饭,也是因为这个吗?心里忽然多了几分勇气,就要开口,可是刘钦又来喂他喝水,他喉咙一滚,又咽下去了。
等到这些事情忙完,陆宁远攥攥拳头,轻轻咳了一声,喉咙向上提了一提。刘钦却忽地打了声呵欠,“我在你这儿睡个午觉再走。”把被子垫在下面,脱了鞋和衣上床。
陆宁远应:“嗯。”没再发出声音,把呼吸也放轻了,咽下想说的话,自觉不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刘钦睡着时很安静,也几乎不会翻身,陆宁远从没有午睡习惯,但病后虚弱,一动不动地躺得久了,渐渐也有些昏昏欲睡。
可阳光真好,照在人腰间、手上,暖洋洋的,他不舍得就这么睡去,几次合眼,几次又撑开眼皮,等终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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