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钦从震愕当中回神,神态仪度竟然一瞬间就恢复如常,理理衣服,重新上马,临走之前低喝道:“把他推走!”却是让人扶陆宁远坐回轮椅上面之意。随后驱马回到直道正中,将大典又进行了下去。
大典当中有了这么一段插曲,皇帝如果介意,大典便要彻底地兵荒马乱,收拾不得;反之皇帝不当回事,别人就谁也不敢再当一回事,只能当不曾看见,这般肃穆之时,也不敢交头接耳,于是大典按部就班地进行了下去。
刘钦在太庙祭告过先祖,又去太极殿接受百官朝贺,登上城墙阅兵,最后又在殿中见了长安城中的耆老数十人,同他们相对哭了一阵,今日大典的流程就算是走完了。
今夜没有宵禁,城中各处燃放烟花,鼓乐齐鸣,喧闹不已,恐怕是要通宵达旦。
刘钦无心赏此乐景,换了身衣服,又沐浴一番,然后径直去找陆宁远。
陆宁远这会儿已被五花大绑起来——不过是绑在了床上,浑身只留一条裤子,以作惩戒。
不知他反思得怎么样,刘钦在床边他刚好够不着的地方立住不动,负手道:“胆子不小!”
陆宁远在床上动动。
这会儿他手腕脚腕都被拉开来绑在床头床尾,身上、腿上也绑了绳子,是红色的,轻轻勒进肉里,上半身一丝不挂,只有一根绳子绕过脖颈,下面坠着什么,仔细看时,原来是刘钦之前送他的那枚玉佩。
他起不来,动弹不得,只能拿两眼看向刘钦。
没有说熟悉的“对不起”,这次他喉结滚滚,道:“嗯。”
刘钦瞪了瞪眼睛,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他腰间那里,让陆宁远勾起手掌好像能刚好碰到他,但不管怎么努力最后还是差那么一点,“这么做什么缘故,说!”
陆宁远折腾一阵,放弃了,老实答道:“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他从宁武动身,为了避免泄密,一路上温和地控制住了韩玉,防止他向刘钦通风报信。
可刘钦在他营中同时还安插了旁人,因此他刚一出发,刘钦马上就知道了。
陆宁远虽然不知此事,可保险起见,最后这天是和韩玉两个人偷跑出来的,别人不知他的动向,韩玉在他身边又无法报信,这次倒当真将刘钦瞒住。
刘钦道:“不是这件。”说着给陆宁远把左腿的绳子解了。
“嗯。”陆宁远不自在地又动了几下,“是因为这几个月有些流言,说我是受朝廷压力……在宁武才那样做的,我不想让他们误会。”
刘钦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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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子是有些这样的流言,尤其是在军中。
陆宁远功劳太大,威望太高,兵权又重,稽诸青史,这样的人好像的确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无怪他们有此猜测,也无怪军中反应这么大。
不过据他所知,在陆宁远所部,流传的版本早已经更新换代了,似乎和朝廷猜忌无关。
“只为这个,还有罢?”刘钦又给陆宁远解开右腿,在床边坐下,手指甲在陆宁远身上一点一点轻轻划过。
陆宁远胸前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左胸一直贯到右下腹,将其间一块块微隆起的肌肉全都从中割开了。伤口已经愈合,血痂也已经掉了,可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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