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秋娘和清枝一商量,秋娘继续在店里守着,清枝赶紧回家,准备明日的供应。灶房里油锅烧得正旺,她麻利地将小鱼干在油锅里迅速翻炒,忽然发现备好的荷花瓣又见了底。
她将最后一锅小鱼干沥在竹筛上,鱼干泛着金黄的油光。
然后拎起竹篮和镰刀往家门前不远处的荷塘走去,她围着荷塘转了一圈,这才发现最外围的荷花已被她前两日割了个干净。
清枝放下镰刀和竹篮,卷起裤腿,踩着荷塘的边缘下去,镰刀刚勾住一朵开得正好的荷花,脚下突然一滑。
冰凉的塘水瞬间漫过头顶,她拼命挣扎。阿黄在岸上狂吠,叫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
清枝肺里的空气渐渐耗尽,耳边只剩下沉闷的水流声。她在水中奋力挣扎,手脚却像灌了铅般一直往下沉。塘里的水不断灌入口鼻,她的眼前开始发黑。
突然听见“扑通”一声,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猛地托出水面。
原来阿黄见她落水后起不了身,立刻箭一般蹿回家中。
徐闻铮刚练完枪,汗还没擦干,就被阿黄死命咬着裤腿往外拽。他心头一紧,跟着阿黄奔到塘边,正瞧见清枝在水里挣扎,他连外衫都来不及脱,便直接扎进水里。
徐闻铮摸索着抓住清枝胡乱挥舞的手臂,一把将人托出水面。清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咳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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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铮刚低头就瞥见清枝胸口的光景,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他慌忙移开视线,“踩着我的腿,先上去。”
说着徐闻铮手臂猛的一用力,清枝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绷紧的肌肉线条。
她定了定神,借着他的力道往上攀,待她爬上岸,回头瞧见徐闻铮正背对着她。
清枝见他迟迟不上岸,正欲开口询问,却听徐闻铮嗓音有几个分不自然的沙哑,“你先回。”
说着徐闻铮脱下自己的夏衫,直直地递了过来,他的眼睛却始终盯着前方的荷叶。
她接过湿漉漉的衣衫,忽觉胸前微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内衫的系带不知何时松开了。
“我……我先回去煮姜汤。”
清枝赶紧站起身,将徐闻铮的衣衫盖在身上,转身就往家里跑去,镰刀和竹篮都顾不得了。
徐闻铮直到听不见脚步声才回过头,他的身体依旧有些紧绷。他深吸口气,直接潜入水中,冰凉的塘水却浇不灭他心头那簇火苗。
清枝手忙脚乱地褪下贴在身上的湿衣裳,赶紧换了件干净的粉色裙衫,她胡乱地用棉布巾子擦干了头发,便直接吹熄了烛火。
躺在床上,她脑海里却浮现徐闻铮在水里紧紧托着她的情形。
她下意识地裹紧被子,忽地想起,自己不也把二哥看光过么?
这么一想,心里竟奇异地平复了些。
倦意渐渐袭来,她迷迷糊糊睡去,全然不知徐闻铮在荷塘里泡了两个时辰才回来。
第46章 定南乡(十二)从沉沦中清醒(二合一……
三个月后,京都传来消息,说是宣帝病重,卧床不起。二皇子萧翊被立为太子,七皇子萧稹封了信王,即刻就要动身去封地信州。至于五皇子萧凌,封为凌王,准他出宫开府,不必再住在皇宫里了。
徐闻铮坐在食肆二楼最里间的雅座上。
窗外的日头正好,江风偶尔会扬起纱幔,阳光便拂在徐闻铮的脸上。
外头那桌客人正议论着朝堂之事,话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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