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门口,双手拿着礼盒递过去,“信介……”
你的心脏乱跳起来。
一方面是因为担心这份礼物会不会不合北信介的心意,另一方面是因为你喊出的称呼。
老实说,“信介”这个称呼对你的语言系统来说还是挺陌生的,特别是再加上北信介身上那种与生俱来似的不可侵犯感,更是导致你将它说出口的时候,这两个字都要先慢吞吞地在心里兜转一圈确保不会读错后才在唇齿间吐露出。
而且、而且——!
你可是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擅自这样子叫他诶!
虽然当时北信介看上去是没什么反感地就应了下来,可是万一是看在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给你面子才没有当场翻脸呢——好吧凭借你目前对北信介的极为浅薄的认知,他极大概率不是这样的人,是你不受控制地多想了。
理智上分析出应该是这么个事,但是情绪上又是另一回事了,不是你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
在你的忐忑中,北信介接过礼盒,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这让你感觉自己像是被宽恕了一般兀地放松下来——温声开口:“绘珈,谢谢你。”
出于“不当面拆”的礼仪,加上你也没有提议要他当场打开礼物,因此北信介没有立刻拆开包装,而是仔细端详了一会礼盒后才赞叹道:“很用心的包装呢。”
你的嘴角不由得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双手背在身后,现在正是气氛大好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北信介平和的眼神,又或许是因为自己内心对于称呼问题上的耿耿于怀,龟缩在阴暗角落里的勇气与坦率稍微试探着探出头来。
总之,你小小地鼓了鼓腮帮子,“……信介、那个,你会介意我这样喊你吗?”
北信介一愣,随即坚定地回答你:“不,完全不会。”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你发自内心地庆幸,“太好了!”
你:“那我先回去了!信介你早点休息!”你没忘记明天北信介还要去上学呢。
北信介看着你远去的轻快背影,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地变得更加柔和。
礼盒被打开。
静静躺在棉绒里的瓷塑小白狐抱着一捧金黄色的稻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翌日。
北家三姐弟都去上学了,你在和海宅无所事事地躺平,然后就被北结仁依拉到房间,糊里糊涂地被她指挥着抬手、转身,拿着软尺给你量完尺寸。
你不明所以,但是全程老实照做。
量完后,北结仁依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拍了拍你的脑袋,让你和她去客厅吃点心。
她不说你不问,你直起弯下的腰,摸了摸被她拍过的地方,略微疑惑了几秒就和北结仁依一起走了。
接下来的时间,你一直陪着北结仁依在客厅里,与其说是你陪她,还不如说是她伴在你身边,让你格外安心。
北结仁依在织竹筐里没织完的毛衣,你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毛线和织针在老人粗糙、充满岁月痕迹的手中灵活地穿梭、交缠。
桌子上是温度适宜的茶水,碟子里堆在一起的点心块和目不转睛盯着北结仁依的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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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姿势绝不算得上是很舒服,可你就是感觉到一股悠悠然的倦意爬上心头。
于是你在静谧安全的氛围下放心地慢慢闭上眼睛。
意识沉沉浮浮间,你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
“我回来了!”×3
是北千祈、北信介和北苍介他们回来了。
你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抬起头,在听到北结仁依回复他们“欢迎回来”之后大脑空白地也跟上一句:“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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