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尚等着我去接,恕世民失陪一刻。”
房玄龄轻笑摇头:“辅机可认得二郎六妹?”
长孙无忌却是不识,遂道:“六娘久居长安,未尝与无忌有过一面之缘。”
“既筵席将尽,我们不若追上二郎,正好令长孙辅机一睹虞秘监风采。”杜如晦搁下酒盏提议。
原来李二郎有一同母幼妹,名惜愿,行六,故二郎对其爱称乃小六。二郎素来从军在外,少有回京之日,而李惜愿自幼便在京城跟随母亲长大,但兄妹俩关系好得一来便黏在一块,凡是二郎所至之处必有一小挂件跟随,如此下来,李小六在西都诸豪杰与名流中皆混了个脸熟。
“为何六娘会在虞秘监家中?”长孙无忌复问。
杜如晦道:“阿盈于书法天赋异禀,而虞秘监又是当世公认书法大家,深得王羲之七世孙智永真传,阿盈便拜入虞秘监门下求教。”
“原是如此。”长孙无忌听这称呼与之前又是不同,“阿盈可是六娘小字?”
“正是。小六生于八月半中秋之日,月满则为盈,是故唐国公为爱女小字取作阿盈。”
听名字与爱好似是个温婉才女,委实与适才令李二郎惊慌的形象不沾边,他不免衔笑。
正言谈间,虞府的高阁宽庑已映入目中。
虞世南依凭于其兄虞世基一家居住,虞世基乃圣人宠臣,出门则华服轻裘,宅邸亦雕梁画栋,气势恢宏。而虞世南亦因才学卓荦被征召入宫,如今担任秘书监一职,年高德劭,备受敬重。
三人穿入坊口,行至巷首,但闻角门砖檐处,隐约透出争执喧声。
“你李二郎素日如何教管妹妹,便是任凭她欺凌吾弟么”
“岂敢岂敢,承基兄必定是误会了,小孩家胡闹作戏,安能较真?”
女孩躲在李二郎身后,贴紧哥哥的手臂,一双水汪汪瞳眸对上面前咫尺之距的兄弟俩,眨巴眨巴。
素衣灰袍的老者匆促赶来,见状轻叹声气,劝阻不依不饶的宇文承基:“孩童之间无心之举常有,不过嬉闹而已,大郎宽容为怀,退让一步便罢了。”
宇文承基却咄咄逼人,并不理会虞世南的开脱,似不愿放过女孩,迈前一步作势要殴:“承趾乃我宇文幼子,阿翁尚不舍动其半根手指,今朝我定要为吾弟讨还公道。”
李二郎迎面拦挡,宽肩遮住身后女孩,笑面中含了几分愠意:“小孩家年幼无知,承基及冠男儿,也要与一孩童较真么?”
男人目眦欲裂:“你护你妹妹心切,我便不能护……”
“宇文郎君——”
蓦地,自不远处梁下转过三位青年,轻袍缓带,轩轩霞举,一齐朗言高唤,霎时止住他厉喝。
此声一出,在场诸人俱投去目光,宇文承基不由身形微顿。
“杜某甫至,便观郎君意欲惩戒我家阿盈,不知为何缘故?”三人停步于女孩身畔,杜如晦当先发问。
宇文承基辨认来者面目,观气度穿着皆非常人,气焰不觉褪去些微:“此乃我与李家之间纠纷,与汝等无关之人有甚干系?”
杜如晦沉面:“郎君此言差矣,我等将阿盈视若亲妹,如何与我等无干?”
忖度对方人多势众,宇文承基心不甘情不愿咽回怨忿,示意其弟登车:“我兄弟素不与女儿家计较,家中有事,暂且告辞。”
“就这般放过……”宇文承趾正待分辩,教他狠戾一瞪,只得撇开怒目,随其兄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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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舆消失于巷口,虞世南拢了拢眉心,视向从李二郎身后探出脑袋张望的李惜愿:“日后还敢如此么?”
李惜愿嘿嘿一笑,乖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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