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族中最有资格炼化这枝南明离火芝的,当属身为少族长,资质出众的尧珠。
见幼子陷于火中,发出痛苦嘶鸣,毕方族长顾不得其他,飞身上前,以族长铜杖引动灵力,为他缓解烈火炼体的痛苦。
尧珠站在后方,怔怔看着自己只顾幼子的母亲,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在他身旁,猜到事情原委的毕方大长老脸色铁青。
跟着息棠来凑热闹的陵昭忍不住向她问:“你怎么知道是谁偷了南明离火芝?”
“既然章莪山中只有我一个外来者,不是我做的,便只能是毕方族自己所为。”息棠风轻云淡地向他解释道,这并不算多难猜的事。
方才,这些毕方自陈南明离火芝看守严密,能做到暗中取出的也不过就是族长或这些长老之一。
毕方族长的态度也佐证了息棠的猜测,她出手时并不想着留活口问话,更像是要灭口。
如果真是怀疑息棠盗取了南明离火芝,又怎么会这么做,当然是要留她性命,盘问火芝下落。
以毕方族长身份,她若要取南明离火芝自用,大可不必这样偷偷摸摸。她这么做,只能是因为偷用南明离火芝的鸟,是毕方鸟族这些掌权的长老不会认同的对象。
既是如此,得了南明离火芝后,未免夜长梦多,自是要立刻炼化,将事情坐实。
也正如息棠所猜测,在她进入章莪山之前,南明离火芝就已经被毕方族长暗中取走,让幼子服下。
按照毕方族长的预计,族中对南明离火芝为谁所用争执不下,三五日间难有定论,族中长老也不会每日都去查看情况,立刻察觉异样。
只要等南明离火芝被炼化,就算事发,他们也难以再改变什么了。
谁想息棠会突然前来,因她刻意隐瞒身份,令毕方大长老怀疑她对南明离火芝有所图谋,前去查探,也就因此发现了火芝的消失。
得知此事,毕方族长在一瞬惊异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大可将此事顺势推在息棠头上,正好借此保全自己身为族长的声威。
理清事情始末,云裳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毕方族长监守自盗也就罢了,还想将罪名栽赃在息棠身上,毕方一族颜面扫地不说,凤族脸上也并不如何光彩。
况且息棠还是自丹羲境而来,受命于那位上神,他们真是丢脸丢到天族面前了。
拂袖挥过,灵力化作锁链缠绕上毕方族长,将她捆了个严严实实。她原就为息棠所重伤,此时也没有多少挣扎余地。
云裳抬手,几枚骨钉刺入毕方族长周身要穴,她灵力被锁,气息更显委顿。
息棠是丹羲境中仙灵,毕方族长栽赃于她,有灭口之举,便是为丹羲境和凤族的关系,云裳也需要给息棠一个交代。
见此,周围毕方长老像是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能开得了口。如果不是毕方族长先生了恶念,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此事是毕方之过,还请上仙见谅。”云裳抬手,主动向息棠赔礼。“我将押她前往凤皇面前问罪,凤族定会给丹羲境一个满意的交代。”
虽说息棠没有受伤,反而将毕方鸟族吊打了一通,但也掩盖不了毕方鸟族的错处。不过毕方族长怎么说都是一族之长,便是任镇守的云裳也不能直接打杀,需要由身为羽族之主的凤皇亲自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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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毕方鸟族的长老也躬身都向息棠请罪,脸色涨得通红。
息棠无意同这些小辈计较——以她的年纪而言,这些毕方长老也不过是小辈,息棠也就无心株连。
见她如此,云裳不由松了口气,这便再好不过,否则她还真不知要如何才能收场了。
没有在意她在想什么,息棠将手按在陵昭肩头,蓦地开口道:“这小儿同我甚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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