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当下心情实在有些复杂。
听完他的解释,息棠淡淡哦了声,神情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你呢?”景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来这宫城中又是因为什么?”
还有,白日她为何会对自己出手?如今再回忆起来,总觉得其中带着几分私人恩怨。
他应该没做什么招惹她的事吧?景濯只觉百思不得其解。
息棠当然不会向他坦白自己的幽微心思。对于景濯的问题,她视线偏移,垂眸看去,只见在浓稠夜色的遮掩下,不过十来岁的少年正偷偷摸摸地翻过宫墙,举止堪称鬼祟。
“我是来找他的。”她轻飘飘地开口。
景濯循着她的目光看向了爬上墙头的少年,他微微眯了眯眼,挑起眉头。
不知为何,少年忽觉背后一凉。他打了个喷嚏,随即脚下踩空,滚地葫芦一样落下宫墙,摔了个人仰马翻。
“殿下!”候在宫墙下的内侍神情紧张,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少年撑着腰,被他扶着一瘸一拐地往殿里走,真是马有失足人有失蹄……
嗯……好像有什么不对?
第七十章
封少殷是大渊如今这位天子的第十六个儿子。
他的生母身份算不上太高, 但也出自大渊传承了许多年的一方世族,因此封位并不低。
不过她也没指望自己这个儿子能有什么成就,毕竟序齿已经到了十六的封少殷, 和前面的兄姐岁数差了何止一轮, 又如何能与他们争。
而且因着资质有限,所以在诸多兄姐都已经掌权的时候, 如今已经快满十七的封少殷却还老实地蹲在帝都学宫中上课, 做个没什么烦忧的富贵闲人。无论朝堂上如何风起云涌,和他都没有太大关系。
前日翻墙崴了脚, 封少殷还以此为借口逃了两日课。
不过这点小伤,也就只够让他逍遥两日,今日一早, 他便被自己的母妃催促着赶去学宫。
不过前往学宫的车辇上,封少殷不由向身旁内侍道:“如意,这几日我怎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看着我?”
说着,他忍不住向四周望了望,却没能发现有什么异常,也不太明白自己这莫名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矮了他半头的内侍有双好像没睡醒的死鱼眼,配上天生下抿的嘴角, 长相看起来实在不太如意, 和自己的名字可谓相差甚远。
听了封少殷的话,被他称作如意的近侍面无表情地回道:“殿下想多了。”
他有什么值得看的。
封少殷还想就此事再与他分辩一二,车辇却在这时经由坊市过。
隐隐有糕团香气传来, 别的不灵,唯独鼻子特别灵的封长殷眼睛一亮,顿时忘了自己刚才在纠结什么,连声让车夫停下。
“殿下, 学宫——”如意开口提醒道。
“来得及,来得及。”封长殷敷衍地回了声,出门得这样早,不会迟了的。
他从车中跳下,伸出五指,示意先给自己来上五个,身旁跟着他下来的如意很是及时地递上了两枚大钱。
就算是皇子,也没有白吃白喝的道理。
接过糕团,热气在冬日寒气中升腾,只是闻着便觉出一股香甜。
封少殷大张开嘴,正要咬下,却忽有劲风扑面,手里用叶片包着的糕团全都没有了踪影。
咬了个空的他抬头,只见白隼振翅飞离的背影,在它爪上的可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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