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已经告诉过你父亲,既然是自己选的路,无论是何结果,都要自己来承担代价。”宣后从她身边走过,天后袆(音同灰)衣迤逦,彰显出昭昭威严。
结嫣如同哭嚎般再唤出声阿娘,却没换来她一个回头。
这世上的事,终究只有自己来承担代价。
九幽,幽都之内。
血海翻滚,似乎要将整座城池都淹没,显出可怖威势。
无数魔族沉没在血色中,奋力想要挣脱,却被鲜血化作的锁链纠缠,拖曳着没入血海之下。
上方,及时赶回魔族的景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神情冷淡。见此,经历过数场血战的长衡落在城楼上,终于有了喘口气的余地。
血海浩浩汤汤涤荡过幽都,景濯没有半点留手的打算,决意以最快的速度平定幽都乱局。
这数日来发生的一切,让他直觉出不安,却难以从蛛丝马迹中捕捉到问题关键。
如今乱局,究竟能令谁获益?
被战火点燃的幽都中,留守于魔宫内的祁玉身体缓缓向后倒下,神情分明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灵力被封禁,在意识丧失前,她看见白袍垂落。
假面掩住相貌,披着白袍的身影从宫阙中走过,诸般禁制对他形如虚设,怀中少年双目紧闭,似乎也失去了意识。
陵昭醒来的时候,正好望见天光从参天巨木的枝叶间投下。
他下意识用手挡了挡刺目日光,坐起身来,才发现周围是一片萋萋荒野,在他看来很是陌生。
神情现出点迟疑,陵昭记得自己原本应该在幽都魔宫中,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了过去,又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阿嬴?’他唤了声,却没得到回答。
目光终于落在树下那道白袍的身影上,像是察觉了陵昭的视线,正仰头看着上方的白袍转头,陵昭只看到一张章纹繁复的假面。
“你醒了啊。”带着几分喟叹的声音传来,缥缈如同山间将要被吹散的云烟,分不清是男是女。
陵昭就算再心大,也意识到眼前情形不太对劲。
就是他将自己带出了幽都?
“不知这位前辈怎么称呼?”他说着,站起身来,心下盘算着怎么才能跑路,又暗自担心重嬴情况。
就算重嬴以尘寰种化身后,他们也没有分开过。
不知有没有看出陵昭的心思,对于他的问题,白袍下再次传来声音:“我请你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就我这点修为,应该帮不上前辈吧。”陵昭说着,催动术法,身体却忽而一僵,灵力凝滞,像是脱离了他的掌控。
无论是术法还是玉珏中法器,他都动用不了。
白袍并不在意陵昭举动,温声道:“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除了他,谁都不能做到。
陵昭顿时升起不妙预感,看着他向自己抬手,心中警铃大作。
但以他如今情形,又怎么可能阻拦得了白袍,只见灵光隔空亮起,身前繁复章纹展开,陵昭心脏一突,再次感受到那股神魂脱体,不能自控的恍惚。
社稷山河图中,他曾因元浑钟钟鸣生出过同样的感受。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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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与身体分离的异样感知中,陵昭听到那道难分男女的声音再开口:“有件事,你大约还不知道。”
“你才是那道从混沌种诞生的意识。”
所以,只有他才能帮得了他。
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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