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筝娘是孩儿的妻子。”
他不再据理力争,头低下去。
到底是家里清风明月供养长大的嫡子,关键时刻的服软效果不错。
谢父有些动摇,但只有那么一些。他背过身:“以为我看不透你拖延时间的心思?你是我儿子,心里想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劝你别做多余的事,就此认命,你办不到的。”
“我可以放给你一句话,明日之前,你去求家里那些疼爱你的长辈,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人松口为你求情,我便舍出我的脑袋与大皇子反悔,保住你的夫人。只要一个人松口就可以。”
“子瑜,你该长大了。”
留下这句话,谢父使人抬着你的嫁妆原路返回。
阿问将马车牵过来,气氛实在沉重,他踌躇着不敢接近你们。
大皇子殿下也是,怎么突然就看上了桓小姐?
桓小姐十岁出头便跟在公主身边,至今算起来有八年多,这么多年,总有些时候他们能在凝香宫碰到,为什么那时候大皇子没看上桓小姐,非要她跟公子成亲以后,日子慢慢过上正轨了,才突然对桓小姐钟情?
难道……不对,不应该。
但就是……
会不会是……
会不会是公主殿下从中作梗,不想让桓小姐顺顺利利和公子日久生情,串通她皇兄对桓小姐做了这些事?
谢父那边与大皇子交代一番,不知说了什么,司马煦朝你与谢珩转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笑啥?
谢珩扶你上了马车,待两人都坐稳,阿问驾车启行,马车缓慢稳重地向前移动。
“——吁!”
车厢突然急晃,紧接着传来马匹的嘶鸣。帘子“唰”地被人从外面掀起,露出司马煦一双深邃漆黑的眼,挺直的鼻梁完美切割出一块灯光的阴影。
“答应嫁我了,为什么还跟他走?”
你很想说自己没答应,答应的是谢父。
但这么说的话,这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今天又要无限拉长,通宵加班似的和第二天衔接到一起。
在你犹豫的时候,司马煦发出一声轻笑,鼻子里哼出的气声。
“原来没答应?”
“没关系。”
“你可以先逃着试试,这次我数六十下。”
“抓到你——”
他抬手指谢珩:“我就杀了他。”
你:“……”
“那你下去数吧。”
你一把将他推出车厢,命令阿问:“驾车!”
“是!”
马车激烈狂奔。
司马煦愣在原地,望着驰行远去的车影。
这种驱逐的行为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待遇,皇室的长子,尤其是在中宫没有皇后的情况下,意味什么不言而喻。从小到大,身边的人始终都恭敬着对他。
片刻,他呵笑出声,将前来搀扶他的宫人吓了一跳。
这边,你在水里折腾了一通,又穿着湿衣服说了半夜的话,回来的马车还因疾行而颠簸,多种因素并作,达成了浑身酸痛的效果。
视线周围又一次闪烁起了红光,不过比在溺水时的红光要低很多个等级,是提醒疾病的信号。
【你已略有风寒之兆】
感冒了。
谢珩背着你下车,往房间里走。
待要离去时,你拽他的衣袖,攀着向下,握住他的手。
“你想想办法,我不想离开你嫁给别人。”
谢珩翻手将你握在掌心,温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变成他们固权的役物。”
他就那样穿着一身湿衣服离开了。
【是否开启[视角跟随]?】
看到弹窗,你混沌的脑子清醒几分。
新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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