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会带吃的回来, 有时是西域新运来的瓜果, 有时是蕴含着店家巧思的点心。
“今日射艺学得如何?”
“嗯……还是拉不开弓,练着好累, 不想学了。”
你将吃到一半的栗子饼喂给他, 自己又拿了块新的吃。
栗子饼上被你咬出月牙般的缺痕。
谢珩望着,眼底暖融融地将唇齿覆盖上去,细细咀嚼, 咽入腹中。
“应是弓的问题。”
他思索着。
回到住处,已闻得见晚饭的菜香。照例先泡澡,洗去一身灰尘,换上干净的衣裳坐在餐桌前。
翠儿柳儿忙碌布菜摆盘,主菜都摆在你的面前。
日子渐长,她们看出了谢珩待你的态度。既然目的一致,都想对小姐好,在他面前便不必收敛,将偏心落实。
谢珩从库房带了一把纤细轻盈的弓回来,交给芹郁,在门外水盆处被阿问伺候洗手。
“明日用这把轻些的弓来练吧,适合筝娘初学。”
你啃着排骨“嗯”声。
他坐下,望着满桌荤油的菜色,停顿片刻,按照你过去教他的方式,用米饭给菜吸油。
“想吃炒饭了。”
他轻轻说。
你回:“让厨房现在给你炒一锅?”
他说不必,柔和的眼波望你,写明想吃你做的。
蹬鼻子上脸。
“想得美。”
他问:“生辰时可以再为我做一次吗?”
“你许愿吧,看老天答不答应。”
“……”
他真的许了。
睡前双手合十,对着夜空静默半晌,才将窗子关上,拿衣裳捂热自己,进了被窝。
你看着好笑,想着炒饭有那么好吃么。
还是喜欢一个人,味觉也会变得奇怪?
“求神、求人,不如求己。”
你窝在香喷喷的谢珩怀里,仰头瞧他:“想吃什么,你自己怎么不学做?五公子?”
他将头与你对上,“好啊,我明日便学。等我学会,筝娘就不必吃别人经手过的东西了。”
还是乖乖的他更好。
你将他抱得更紧些。
第二天,谢珩如他所说,在家中学起了厨艺。君子远庖厨,他却不拘这些。
他父亲听说此事,气得冲进院子理论,骂他不成样子,有辱谢氏门风。
谢珩静静听训,人走了照样进厨房学,虽然杀鱼的时候吐了一回,但该摘的内脏都摘干净,刀功也板板正正。
他做菜,在家的兄弟姐妹都过来围观。年纪小的叽叽喳喳,扒着灶台问:“五哥五哥,你要做什么好吃的呀?”
谢珩温声道:“要做清蒸鲈鱼。”
年纪大的嫌弃他:“子瑜,你袖子沾到鱼血了,好臭。”
谢珩也好脾气道:“兄长可站得远些。”
厨子第一次被这么多少爷小姐围着,心里怀揣莫大的教学压力。
“五公子,鱼眼凸出时就差不多熟了。想吃软点的,可酌情加时,但要小火。”
“好,我会记住。”
……
你没去跟他们凑热闹,在屋里和柳儿下五子棋,
凝神观察四面棋路,有三子连成便堵,玩得专心。
落下一子,见柳儿眼神担忧地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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