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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自然是我的味道。”
“你不是这个味道。”
你无语:“那你说我是什么味道?”
“你……”
林彧不再说话,下巴朝你放在腿上的名册抬了抬。
“不看你的婚事了?”
“看。”
你朝他挪近些,和他手臂彻底贴在一起,挨个名字指给他看。
“我不知你要实地考察,其实这些人我都大致了解。”
“这个胸无点墨,说话时总喜欢开些自以为是的玩笑。”
“这个身量太矮,我喜欢一米九,最矮也要一米八三……也就是……”
闲来无事估算过,此时期一尺约等于三十二厘米。
“五尺八寸到六尺,以下的身高都筛出去吧,胖的我也不要,一点点胖都不可以。”
“如此……这一页就都涂黑。”
你起身到一旁拿笔墨,回来依旧紧挨着林彧。身上清淡的暖香与橙花香混杂着,清新甜腻的橙花此刻极有攻击性,仿佛有另一只手在攥着你的手腕,随时能将你从他的身边带离。
林彧自始至终不发一语。隔了两层衣料,是你的手臂。他没见过,应是纤细的、美丽的、不堪亵渎的。
师生之间,不该这样近。
他撑身移开,被你有意无意拉住衣袖。
“林师父要去哪?”
你将整整一页男子的名姓用笔迹染黑,毫不留情,随意的一划浸透墨迹,斩断了那些男子与你的所有可能。
他明明不在其中,却能在假想中感同身受,为他们心苦。
“要看下一页了。”
“你认识他们?”
反应过来时已经说出口,没法挽回,丢脸的询问使他无措。
你认识他们,至少见过他们。不然怎会了解每个人的相貌,指出瞧不上的缺陋,言辞带有轻蔑与厌恶。
可你是如何认识的他们?
……等下。
歪了。
不对劲。
他一开始只为影响到你的婚事心虚。
月余以来,他都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郑重挑选与你合适的男子为你择定婚约。
他看着你长大,内心排斥那些男人,可以理解为对学生的看重与不舍。
但今天,许久不见,骤然在不可能的地方见到你的面容,他就有奇怪的感觉滋生。
像是沉在湖底的心脏忽然急速浮上水面,时而憋闷,时而紧缩。
清晰可见的是,他不喜欢你对那些男人了如指掌。
你不悦于他的亲事、你的每次靠近,观察他的眼光,都像撕裂伤口般欣赏他的痛楚,恶劣而纯真地笑问他痛不痛。
他不是傻子,且自认聪明。
你不是孩子,且长成了风姿绰约的贵女。
你们今日的相处并非师生,也未把他当作师父尊重。
而是作为异性,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在逐渐靠近。
而他不排斥。
禽兽。
林彧认为自己该离开,或者把你赶出去。
但比那更重要的是——
“你认识他们?”
“怎么认识的?”
“你父母知道吗?”
“你私下同他们见过面吗?”
你随手翻页,推他一把:“好吵,闭嘴。”
柔软的触感和橙花味留在了他的脸上。
你的冷遇,敷衍,还有那些你与别的男人鬼混的画面,割断了他脑内名为理智的弦。
你在看林彧的字。名册之中,每页记述是由他手下收集,但他会加读注。用词辛辣,让你觉得世上所有消极的词汇都集中在这本册子里,几乎没有重复。
钻研学习好一会儿,从嘲讽人高端技术中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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