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让我每天盯你,特地来找我。”
“……是,所以这样是错的吗?”
“当然不是。如果要等成亲之后才许日日见,年年见,那我们要有三四年见不到面了。”
实在很久。
云衢平静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天天见,时时见。已经做错了事,惩罚是注定的,不如尽可能多在一起,这样就算受惩罚也不会过于冤枉。”
你道:“哪来的歪理,我们就像以前一样相处。”
他略微纠结,颔首:“我听姐姐的。”
秋闱放榜,云衢是榜首解元,至此汴京城里结交他的人多了起来。府中三天两头有拜帖,见了父亲以后问他的义子在哪。
父亲与你和景妍说起这事,神情自豪又有些感慨。
不乏一些对他有意见,顺带牵连了云衢的,认为父亲要挟出题官透了题给自己未来女婿。
但很快谣言不攻自破,那位出题官与父亲有仇,一向瞧不起与父亲结交的人,说他受贿透题比杀了他还可气,听到有人议论这事,当场发怒跟人吵了起来。
这些好的和坏的传闻,云衢都不在意。他照例读书,因少中解元被太学收录,如今去家外面备考春闱。
林彧道:“你可以不去,不必理会他们。现在把你叫去,无非是见你有前途,往自己身上揽光贪绩,对你没什么用处。”
父亲不赞同:“他们从云衢身上沾到好处,也是往后的人情。太学的儒士都是清流官员,有他们庇护,云衢的仕途能好走很多。”
林彧冷笑:“非要人庇护才能走仕途?是缺腿还是缺脑袋?就是有这样喜欢拉拢人的官员在,结党营私,相互包庇,官场一天比一天乱,沈兄似乎不以为意。”
父亲脸色难看。
林彧的想法太过清高,他自己出身世家,姐姐是皇后,便以为人人都有他那般孤傲的意气。
大人们在一旁争吵,暗潮涌动。你和景妍在给云衢缝书包。
“这样来回带书就方便了。”
景妍吃味:“我上课的时候,姐姐怎么就没想给我缝这个呢。”
你道:“坐在家里上课,丫鬟跟着你,什么时候用过你自己背东西?”
景妍把书包往怀里抱:“那我把我的丫鬟送给云衢,这个装书的包包给我吧姐姐……”
你没有妥协。
“这个就是缝给云衢的,你想要我另外给你做。”
“嘁。”
深冬,云衢背着书包去太学上学。
十一月下了几场雪,奶皮般盖住官路,吏卒清了三天才慢悠悠把车道清出来。父亲与云衢各得了三天假期,在家中偷闲。
例行盯着云衢晨练深蹲,你临时起意。
“抱着我蹲起站直,做得到吗?”
他想了想,点头。
于是你将赤狐大氅脱下,交到卫棠手里保管,搂着云衢的脖子,被他拢了腿弯抱在空中。
腾空的感觉很好,你不自觉笑。
“沉吗?”
云衢摇头,抱着你缓缓蹲下再起身。
却没撑住,连带着你一起扑进雪壳里。雪屑漏进衣领,少年竹叶清香的墨发垂在你脸侧,你对着他震惊的眼,随后在里面看到羞愧、难过、自怨的情绪。
雪在衣领里融化透了。
“对不起……”
他将手垫进你颈下,低头呼着热气:“很冷吗?是我没用,以后我会抱稳你的。”
你缩了缩脖子,推他:“先坐起来。”
抱着黑猫路过的杜枕溪:“哇……”
他捂住黑猫的眼睛,随后意识不对,把自己的眼睛捂住。
“我没看见!来找云衢的,姑父让我找云衢去书房晒墨宝,怎么不见人,应是找不见了,我们还是先回房冷静冷静。”
“喵。”
“……”
二月省试,云衢再度进考场。三月上旬出了成绩,中贡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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