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般的本事,想出来走走,他的确不该因为自己的担忧就限制于你。
自以为对你好,反而阻碍了你和脚步。你本就不怎么喜欢他,现在一定讨厌透他。
天色将暗,主人一直没发继续前行的命令,随行护卫窃窃私语,不知这趟南行能否进行下去。
“卢大人惧内啊。”
“小声些。”
“跟咱们大人不必如此,你说他惧内,他说不定很爱听。”
“话说沈小姐果真勇猛,一个人敢走这么远的路追上来。”
“一下午了,我还是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追上来的……”
有马蹄声传来,紧接着一声勒马。
“吁——”
是下午离队的小厮。他身后跟一辆马车与陌生的车夫。将车送到,车夫毕恭毕敬地朝卢云衢行礼,走上回县的路。
“哎哟,累死我了。”
“你真弄来马车了,从哪找的?这么小的县竟有卖马车的?”
“自然没有,我直接去官府买的。那人听说是卢大人、沈小姐用车,给得可痛快,要咱们替他多美言几句!不只是车,衣裳也都是县令家出的,还要送细软,我没收。这些东西的钱也照给了,先不跟你说,我去跟大人禀报。”
“去吧。”
手下将事办得井井有条,虽不是他的吩咐,但卢云衢也给了赏钱。
他准备很久,鼓起勇气上前道歉。
你看都不看他,随手指了个人要吃的,坐进马车里等饭。
冷了他四五日。每次他来找你,你都挪步到另一处与他分开。住进沿途的驿站也与他分房而睡。
你看得见他失落的眼睛,但并不心软,一定要惩罚他这种自作主张的个性。
夜间听到他在隔壁的咳嗽声。
不是清嗓子,而是重重的咳声,紧接着有瓷器碎裂的声音。
你跑过去查看情况,看着他坐在烛灯前披散着长发,扶着书案,嘴角还带着褐色的药汁,将他的唇色染成深红。
你站定望他。
侍从闻声赶来:“大人!大人您没事吧!”
他们越过你围到云衢身边。
“好烫,大人发热了,去请乡中的大夫来!”
“好!你将大人扶到床上歇息!”
云衢抬手表示他没事:“不必叫,我并无大碍。”
他视线若有若无落在你身上,“我要睡下了,都出去吧。”
“但是……”
“我没事。”
“好吧。”
他们先后离开,最后一人出门前问了你一句。
“夫人要回房吗?”
前一位听到声音,连忙回来抡他脑袋:“呆子!跟我走!”
你:“……”
门紧紧合上,有把你们关死在这个房间的力度。
你依旧立在原地。
云衢走近牵你的手:“姐姐还气我吗?”
你不说话,将手从他手中抽出。
他没有黏黏糊糊追上来。你躲他的亲密,他就不会再冒犯你。
“更深露重,”他找了一身干净的外衣披到你身上,“姐姐小心着凉。”
你问:“你喝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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