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穆光没忘记周嬗的信,妥当揣进怀里,撞撞跌跌地走了。周嬗在廊下站立片刻,心有所动,偏头看见他哥站在不远处,那双冷冷的眸子不知在看何方。
……
在山西与陕西的交界处,一队人马在林子旁生火休息,忽然一个黑影从马车里蹿出,撒开脚丫就要跑。
茫茫雪地里,那黑影跑得飞快。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这老货!烦得很!”
“老东西别跑了,你跑不过咱们的!”
东厂太监们见状一跃而起,一群人稍稍动手,那黑影就被五花大绑起来,在雪地里嘿嘿直笑,笑够了,又突然哭起来:“狗漕的烂阉货!老子啥也没干,就被你们绑到这冰天雪地里,说要带老子去见孙儿,哪里有我孙儿?这是要把老子在外头胡乱杀了,叫人找不到尸首!”
“行了行了,老货安分点,过几日就到了,跑跑跑,一不注意就跑,也不晓得你咋弄断绳子的。”一个东厂的太监把老头提在手中,丢回马车上,马车里还窝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见了老头,吓得都快哭了。
那太监对身旁的同僚埋怨道:“唉,真是的,要不是王公公不让我们打昏这老头,我早一巴掌拍晕了,在京城掘地三尺才翻到这老头,以为人能安分点,结果路上天天跑!”
同僚道:“约摸几日就到了!赶快走,说不定还能回京城过年呢。”
太监们的声音逐渐远去,孙逸倒在马车里,盯着外头那薄薄的一层雪色,忽然叹了一口长气。
……
送走周珩和穆光,周嬗又继续写他的东西。
他会写,也会画,写写画画,窗外的雪下了又停,前线的战事又僵持不下,如此过了半个月。
这时半夜,他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身上趴了个人,那人还亲他,手在他腰上摸来摸去。
周嬗骂道:“哪里来的采花贼!姑姑——千山——快来人!”
“嘘。”采花贼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就回来一晚上,明早就要走,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周嬗挣扎:“不行,你再摸我就要叫人了!”
那采花贼把他压在身下,扯下他的亵裤,轻声问:“那为何叫我不许写信给你?”
周嬗觉得张瑾为果真是有病。
第41章 一夜
张瑾为对天发誓, 他回来只是想抱着周嬗睡一觉。
但箭已在弦上,都到了这个地步, 不做点什么也说不过去。张瑾为亲了亲怀里人的脸,撑起身子要去点灯。
“你要作甚?”周嬗问。
“点个灯。”张瑾为强忍身子的不适,用发烛挑开油灯的灯芯,昏黄的光登时在屋里亮起。他道:“看不清。”
周嬗用手臂挡住脸:“看不清……就不要看!”
“为何不让我看?”张瑾为压回榻上,抓住周嬗的手腕,不让人动弹,“灯下看美人, 比白日更胜十分, 嬗嬗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我为何不看?”
周嬗气到脸红:“这些话你在信里写写就罢了, 怎的还不要脸说出口了?”
他脸红, 于是颜色更胜几分, 灯火并未将他的肤色照得蜡黄,反而照出肌肤的白里透红、晶莹似雪, 一双美目也十足的朦胧, 眸中星星点点, 仿若星子沉浮。方才说完话, 他又咬了一下嘴唇, 现下唇色红润, 在灯下别样的诱人。
张瑾为只是笑, 俯下身含住亲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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