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下脸,冷声道:
“没想到你这么卑鄙。”
林晟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依旧用那种温和却不容拒绝的语气说:
“明天上午我休息,9点,我在我们常去那家粤菜馆等你。”
“我没空......”江予臣正要拒绝,电话那头男人声音轻却坚定地说:
“我会等你到11点,如果你不来,我就把照片撕了。”
说罢,他不容江予臣再作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江予臣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忽然有种荒谬的错觉:
一个小时前,他才不耐烦地挂断了他妈的电话。而现在,轮到他被人单方面切断通话。
——这就是报应吗?
他看着屏幕上笑容张扬的青年,口中自言自语:“这就是随便结婚的代价么?”
可是,他当时,也是经过慎重考虑才结婚的。
当天晚上,时叙没有回来,十点多的时候,他发过来一条信息,说自己被拉去杂志封面拍摄现场了,还附了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包,江予臣一边安慰他,一边心想,这样,倒也方便自己做事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江予臣出了门。
五月的阳光已经带着灼人的热度,他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推开粤菜馆的玻璃门。冷气混着茶香扑面而来,让他因暑气而烦躁的神经稍稍平静。
推开包厢门时,林晟已经坐在里面。他穿着浅灰色的高领衬衫,衬得肤色冷白,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在晨光下泛着细碎的光,一副温文尔雅学者的模样。
——他还是好看的。
江予臣在心里若有所思,自己或许一直都是个颜控。
“照片呢?”进门之后,他直接开口,连寒暄都省了。
林晟原本看到他,十分高兴,听见他开门见山的文化,脸色微微一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别这么急,我们好久没见了,叙叙旧不好吗?”
他的目光在江予臣身上流连,声音放轻:“你看起来……过得很好。”
江予臣穿了件宽松的亚麻白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的头发比离婚时短了些,发尾剃得利落,身上飘来很淡的柑橘混海盐的气息,是某种高档香水熏染过衣服后留下的。
最刺眼的是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素银指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林晟记得江予臣从前最讨厌首饰,连手表都不肯戴,现在却任由这枚戒指在指根烙下浅浅的压痕。
“离开一段痛苦的婚姻,确实很好。”江予臣淡淡道。
林晟的表情瞬间僵住,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茶杯:“你非要这么刺我吗?”
“你想多了。”江予臣上前几步,再次伸手:“照片。”
林晟苦笑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痛楚:“我们之间……就没有别的话可说了吗?”
但他还是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照片,又辩解道:“我只是想要和你见面。”
“网上都说——”江予臣一边接过照片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最好的前任就是死了的前任,我希望你能够记住这句话。”
确认照片无误后,他转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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