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抿了抿唇,忽然又升起了一个念头:
“那我给你看看我的宝贝吧!”
时叙拉着江予臣的手腕就往杂物间跑,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跟我来!”
在这里居住了这么多天,江予臣自然也进去过这个杂物间,不过由于里面物品众多,他只是扫了一眼就关上了门。
时叙从里面拖出一个旧皮箱,箱子上还贴着已经泛黄的“Black”乐队贴纸,边角都磨得起了毛边。
不过打开箱子之后,里面物品摆放整齐,显然它的主人也对此十分上心。
“看这个!”时叙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条褪色的手幅,布料已经有些发脆,上面写着“Black”的英文。
“那时候乐队还不叫Blacklight,事实上,我觉得Black更酷。那时候我第一次上台演出,这是我大学同学给我做的应援物。”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上面模糊的字迹:“虽然在学校里登台表演过很多次,不过,对外演出还是头......经验稀缺,我那时候也挺紧张的,幸好有同学在下面给我喝彩。”
“你和你同学关系很不错。”
“那是,都是年轻人,有个人去做了乐队,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新鲜的事。”
“我刚出道那会,大家都还来给我捧场,不过渐渐的,后面联系少了。不过今年毕业五周年,我们有聚会一次。”
接着他又捧出一个黑色笔记本,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演出反省录》。
“2018年4月12日,音准问题严重,高音部分气息不足。”
“2018年5月3日,被观众影响了音准,需要学会专注自己。”
“2018年5月12号,音乐没能起到热场效果,需要更改音乐节奏。”
“2018年6月18号,[7天]酒吧老板态度恶劣,配合度差,结束还想赖账,再也不跟他合作了!”
江予臣看着粗糙的字体最后一个愤怒的惊叹号,失笑出声:“还带记仇的啊。”
时叙耳根微微发红,嘟囔道:“那是老板不好嘛,素质差还赖账,谁会想跟他二次合作啊。”
“确实,还是不要再合作的好。”
江予臣又翻看了几页,几乎都是时叙对演出的自我检讨,密密麻麻的字,可以看出他对自己要求的严格,和对表演的专注。
笔记本旁,还有一袋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金属饰品,因为材质和做工问题,已经开始生锈。
“你知道的,我们玩摇滚的都要戴金属饰品耍帅,那时候我又没有钱,只能买便宜货,现在都不能用了。”他的语气很是遗憾。
江予臣还看到了两枚金属耳钉:“你的耳洞就是那时候打的?”
“是啊,打得时候有点疼,不过戴上耳钉后觉得超值。”他吐了吐舌:
“戴耳钉真是太帅了!”
时叙现在也戴着江予臣给他戴上的耳钉,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落在他耳畔,那枚小小的银色耳钉在光线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衬得他耳廓的线条格外清晰。他说话时微微偏头,耳钉便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一颗坠落的星星停在了他的耳垂上。
江予臣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那点银光,喉结动了动,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确实很帅。”
时叙的唇角使劲往下压。
“对了——”时叙看着手腕上脖子上都空荡荡的江予臣,忽然道:
“你呢?你不喜欢戴饰品么?”
“我?”江予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蹙眉思索了少会,诚实地道:
“我也说不出来喜欢不喜欢,之前因为工作问题,不方便佩戴饰品,久而久之就不戴了。”
“也就是说,不会抵触戴饰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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