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接过绳索,就差点被突如其来的重量拽了过去:“哇,怎么这么重?”
老陈哈哈大笑,黝黑的脸上皱纹舒展开来:“这网少说也有三百来斤!再加上水的分量,可不轻哩!”
赵以恬闻言瞪大眼睛:“三百斤?!我们几个怎么可能拉得动?”
“别急。”老陈用粗糙的手指比划着:“你们城里人不懂巧劲。来,都站到这边来——”
他指挥着嘉宾们排成一列,江予臣和时叙肩并肩站在最前方,双手重新握住被海水浸得湿滑的绳索。老陈站在一旁喊着号子:“一、二、拉!一、二、拉!”
“用力!”时叙咬着牙,手臂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江予臣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后面赵以恬和方知樾在后面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脸都憋得通红。绳索一寸一寸地被拉上来,发出吱嘎的响声。
“看到浮标了!”老陈突然喊道。果然,橙色的浮标已经隐约可见,在海浪中起伏。
“加把劲!鱼要来了!”说着自己也加入了拉网的队伍。有了老渔民的加入,渔网上升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随着渔网渐渐浮出水面,海水开始剧烈翻腾,银白色的鱼尾不时拍打出水花。突然,一条大鱼猛地跃出水面,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又啪地落回海里,溅了众人一身水花。
“来了来了!”老陈大喊。
看到鱼儿落网,众人使出了浑身劲,渔网终于浮出水面,网中银光闪烁,活蹦乱跳的鱼群在晨光下如同流动的水银。
“大丰收啊!”老陈笑着说:“这就是大家一起的功劳!”
赵以恬已经躺平倒在了船上:“我不行了。”
其他三个男生手心也全是红痕,刚刚他们是靠一股气将网拉得上来,再来一遍,估计手都要破了。
节目组让嘉宾出海捕鱼只是为了体验,不是为了让他们干活,尝试过一次就停下了。
余下的时间,几个船员又教他们编渔网,认识捕获的鱼类贝壳类,教导掌舵技巧......
江予臣靠在船舷上,海风将他的衬衫吹得猎猎作响。他眯起眼睛望向远方,海天一色的蓝在他眸中铺展开来。
“这样的生活真自由。”他轻声说,声音几乎被海浪声淹没。
时叙走到他身旁,手肘故意撞了下他的胳膊:“如果你天天这样就不自由了。”
江予臣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方才拉网时手掌火辣辣的痛,不由得失笑:“确实。”
两人并肩而立,沉默随着海浪起伏。时叙用余光偷偷打量江予臣的侧脸,海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连睫毛都染上了细碎的光。这样的画面太过美好,让时叙不由得想起昨晚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那个吻之后,江予臣竟然若无其事地继续念书,仿佛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那之后他也镇定自若地睡着了。
简直就是不娶何撩!
早上,时叙几次想跟他提起昨晚的事,但对上他满脸无辜的表情,就全都哑了火。
大概,在他心里,那个吻只不过是朋友之间的关怀。
朋友,什么朋友,他才不要当朋友!
想到这里,时叙的指尖无意识地掐紧了船舷。
“怎么了?”察觉到身边人陡然的气息变化,江予臣转过头,目光清澈得让人恼火。
“没什么。”时叙别过脸去,声音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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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甲板另一端突然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这明明是鲭鱼!你看它背上的花纹!”赵以恬气鼓鼓地指着水桶里一条银光闪闪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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