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十八公子身后,即便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
可从他一会儿叹气、一会儿仰头这样频繁的小动作来看,大约也能推测出他内心的所思所想。
李斯不禁摇了摇头。
喜怒形于色,有陛下偏宠又如何?
于他而言,也绝对不是一个值得押宝的人选。
无关人员都已退去,嬴政倒是难得从御座上下来,背着手,慢慢踱步到扶苏面前。
“那你呢?”
他的语气堪称“柔和”,视线依旧极具威压:“扶苏,你又为何而来?”
扶苏一向知道父皇勤政,尤其是这些日子。
他原本也想像十八弟那样,请父皇多多保重身体。
可这话胡亥已经抢白,扶苏想了想,抿着唇,咽回了溜到嘴边的关切。
好在,他还有另一份打好的腹稿,清清嗓子,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近来巡视咸阳宫内外,一切如故,未见异常。”
扶苏恭敬请示:“您先前差儿臣外出东巡,不知何时动身?”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也是巧了,嬴政大手一挥:“不必去了。”
受权限所困,那传言中的二世而亡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还没向主播确认、弄明白。
无论如何,眼下最稳妥的自然是把扶苏留在自己身边,避免节外生枝。
无论如何,扶苏都是他最熟悉的继承人。
左思右想,二世而亡无外乎出于两种原因。
其一,扶苏因种种意外未能顺利登基;其二,扶苏登基后治国不力。 W?a?n?g?阯?f?a?b?u?y?e?ǐ?f?????è?n?②?????⑤????????
而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嬴政眼下都得把人留在自己身边方能放心。
以他的推断,横竖过不了几天,那权限应该就能解锁,东巡固然要紧,却也不急于一时。
作出决定的嬴政神色稍缓,补充道:“这段时间你且先留在咸阳,与朕一道见见一个人。”
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扶苏不由好奇,竟还值得父皇特意留下自己作陪。
奈何以他的性子,即便好奇,也不会宣之于口、直白追问。
扶苏点头称是,便算回答。
就在此时,李斯去而复返,为他解惑。
“启禀陛下。”
饶是这位丞相大人一贯冷静持重,这会儿开口,话里罕见地带上一丝兴奋:“那人——抓到了。”
嬴政颔首,无动于衷,眼睛却在望着扶苏。
这话明明是对父皇说的,这样的表态却无疑表明了这个人,正是父皇想要他见的人。
“抓”这个字眼可不常用。
被他凝视着的扶苏心头一凛,忽然冒出一个猜测。
……
“糟了!”
刚下播,夏语冰一拍脑袋,直道不好。
她就说怎么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没做,转身一看,对上身后的文物展示柜,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今天这场直播,她竟然把文物介绍给忘了!
要说也得怪自己说得太入迷,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失误。
毕竟从卓文君的事迹再延伸到无数女性际遇之上,进而结尾,这一套丝滑的小连招结束下来,实在是太顺口也太自然了,这才让她顺理成章地收了尾。
“我就说刚才直播的什么时时候,怎么总觉得身后有一些奇怪的背景音呢……”
夏语冰望着展示柜里的那张琴,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在为自己鸣不平啊!”
身后的绿绮琴发出尖锐爆鸣:“可喜可贺,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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