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主人都是个顶个的大才女不假,可俗话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何况她们还各有所长。
卓文君在文才之余兼具琴艺,卫铄则以书法见长。
若说李清照是独步文坛的诗词大家,谢道韫则更擅歌赋。
因此,它们相处起来很是和谐,连拌嘴都是极为罕见的。
那头《漱玉词》和蚀花玻璃挂屏依旧聊着昨日没续上的联句,压根儿不晓得前头闹出来的动静。
夏语冰听了一耳朵,只觉得一股困意向自己袭来,连忙动动脚,出了这方天地,往第四篇章去了。
“俯仰之极。”
她仰头看向展板,轻轻念出这个名字。
严格来说,夏语冰倒是觉得“俯仰之极”这四个字,并不能完全准确的概括出现在这里的四位。
无论是黄道婆还是谈允贤,似乎都与这个小标题扯不上太多直接关联。
也就一个许负,还有……
夏语冰微顿。
和前面三个展区不同,第四个展区十分安静。
甚至在她驻足的这会儿功夫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于是,在这片沉默里,夏语冰忽然想明白了一点关窍。
若说“仰”,仰观宇宙之大,星汉灿烂,以求窥探天机,后两位无疑都是契合的。
若说“俯”,俯察品类之盛,草木青青,追寻安身立命琐事,前两位不也很契合吗?
夏语冰沉浸在灵光一现的喜悦之中,沉默太久,让文物们产生了误解。
《女医杂言》和《许负相法》心有灵犀,发出长长的一声叹。
最终还是脚踏式纺车悠悠劝她:“小夏,别看啦。”
“别说是干看着,你哪怕围着它说一天的话,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看什么?它?
夏语冰的目光顺着整个展厅最沉默的一角看去。
脚踏式纺车宛如黄婆在世一般,口吻是长辈的慈爱,又带着不忍:“它——”
“已经沉睡很久了。”
第96章
脚踏式纺车所说的“它”,正是本次展览中的最后一件展品——
清乾隆金嵌珍珠天球仪。
这是一件非常漂亮的文物。
和前面展出的十六件文物都不一样,它的漂亮是毋庸置疑、极具冲击力的。
如果说别的文物或多或少都需要一些背景知识作为铺垫,但哪怕看客并不知道这架天球仪的来历,都会发自内心的赞叹。
可不是嘛!
黄金加珍珠,怎么瞧怎么喜欢。
夏语冰不太明白,连忙追问:“沉睡?”
“是的。”
《女医杂言》告诉她:“从布展开始,直到今天,这么久过去了,我们都没听见它发出过任何动静。”
这次展览由朝夕市博物馆主办,作为策展单位,馆藏只能支持其中的一部分,有相当一部分藏品都是从友馆借来的。
天南海北的藏品汇聚于此,时间久了,再文静内敛的也都能互相交谈几句。
只有这架天球仪,从头到尾都很安静。
“所以,我便推测。”
《许负相法》语气沉稳:“也许不是安静,而是从未苏醒。”
放眼展馆,青铜鸮樽作为年纪最长的文物,却一向跳脱。
在它之后,就是皇后之玺与《许负相法》资历最深。
皇后之玺轻易不会开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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