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寡言,气压森沉,活像出殡。
行至马场外,谢宴川脚步一顿,冷淡的眸光扫过,那些蠢蠢欲动想要跟上来的人便被冻在原地,悻悻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抓耳挠腮也想不通这几个互为死敌的人到底是怎么握手言和的。
……
少女面容安静地躺在床上,白发披散,双手交叠放于身前,呼吸微弱得不可见,宛如童话中的睡美人。
当着其余三人的面,卫长临锁上休息室的门,拉上窗帘。
这下,好端端的休息室变得昏暗暧昧。
在三道狐疑的目光中,他走到床边,开始解她的衣扣。
“你做什么。”
冷冽质问声响起的同时,一只苍白的大掌死死摁住他的手腕,接着,阴戾的眼刀飞来。
“……”
卫长临无语。
他先是回了个眼刀给谢镇野,然后甩开薛烛的手,最后回答谢宴川的质问:
“布阵啊大哥。门外汉就闭上嘴乖乖在旁边看,别指手画脚了行不行。”
室内陷入沉寂。
三个门外汉冷着脸闭嘴,乖乖杵在床边看。
修长灵巧的手指褪下她的长靴,一点点脱下马术服,解开浅色的高领衬衣。
少女如雪的肌肤和优美的酮体如画卷般,一一展开。
一同被展开的,还有落在无暇皮肤上的、新旧交错的点点红痕。
“…………”
空气凝滞。
诡异而尴尬的氛围弥漫,还带着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奇怪的……默契。
唯有薛烛黑着脸,幽幽瞥了眼面色古怪的其余三人。
“咳。”
卫长临轻咳一声,面色如常地从怀中拿出一瓶红色膏体和一支笔,然后毫不心虚地指使人正牌未婚夫:
“帮忙接点水。”
向来从容优雅又高贵的薛社长,不言不语,维持着最后的一丝风度,转身去到洗手间。
接杯水的功夫,谢宴川和谢镇野已然上手将少女褪下的衣物整理叠好,放在一边。
一副惺惺作态的贤良模样。
薛烛收回冷沉的目光,将水杯递了过去。
“给。”
卫长临接过水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接着,他沾了点水,将红色膏体化开,蘸取一些膏体后后捏着笔,看向床上的少女。
她此时是一头雪白的长发,唇瓣也毫无血色,双眸紧闭,细雪般冷白的身体陷在绵软的床上,整个人简直像雪玉堆就而成似的。
一张漂亮的、静待破坏的画布。
细而软、带着湿意的毛笔划过,引得她拧起细眉,无意识地嘤咛。
“唔……”
猫儿似的微弱声音也像是一支柔软的毛笔,轻挠着几人的耳廓。
又像一支长勺,搅动着煮锅,在明火不断的加热下,锅内的热汤逐渐沸腾粘稠。
谢镇野忍无可忍:“你能不能画快点!”
卫长临头也不回地冷嗤:“搞得好像你不爱看一样。”
这时,谢宴川喝了口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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