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出去看热闹,却不曾想此时的神月蛾已经变成一个被喷洒杀虫剂的虫巢。像是被巨人踩过的废墟,训练有素的员工纷纷躲藏起来,同时,因为聂鸿深的指令,大楼结构发生改变,迷宫一般试图困囿住那两个一边四处搞破坏,一边吵嚷着要找郁姣的疯子。
几道冰冷的白色鳞刺骤然穿透墙壁,擦过郁姣的肩膀,令人心惊胆战。
鳞刺宛如蛇一般地收回,残留的洞口猛地贴上一只眼睛,熟悉的弧度,莹润淡绿,笑眼弯弯。
“郁姣……”
贺兰铎的嗓音轻得像一阵鬼风拂面:“终于找到你了。”
“喜欢那个年少的我?没关系,我可以变成白纸,那你重新养我一遍好不好?”
这话听得郁姣一阵起鸡皮疙瘩。他一会说要和她生生世世沉溺在幻梦,一会儿又说只有死亡才可以冻结年龄。
总之,感觉脑子已经不太正常了。
郁姣扭头就往另一边跑。
没曾想,一片风带着波光粼粼的鳞粉洒下,落入她的眼睛,害她不禁眨眼落泪。
视野模糊之时,耳边响起原苍的声音:“郁姣。”
冰冷尖锐的螯足轻抚上她的身体、柔滑宽大的蝶翼笼罩她、肌肉线条紧绷的手臂拥住她。
一双双手或是擦拭她的泪珠,或是捧起她的脸颊,亦或是抚摸她的腹部。
他的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郁姣,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吧。”
“我可以把你喜欢的部分拼接起来。”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们异口同声说。
“……”
——救命!一个原苍就够麻烦了,怎么多出这么多个!
就在郁姣快被数不清的原苍包围得窒息时,贺兰铎甩来数根的鳞刺毫不留情地洞穿了分裂的原苍。
“拿开你的脏手。”贺兰铎神奇扭曲,一面是微笑,另一半面孔却是空茫冷漠的面无表情。
“天启的叛徒。”
“…………”
“不想死就跟我来。”
聂鸿深不知从哪冒出来,在贺兰铎和原苍打起来时,他利用地形优势,伸出两条鬼鬼祟祟的虫腿,趁机劫持了郁姣。
捂着她的嘴,贴在她耳边言简意赅地解释:
“他们听到了你在祭礼上说的话,人造的脑子处理不了这些信息,一时崩溃了。”
嗓音压抑着咬牙切齿的愤怒。
郁姣一愣,当即想到了那个喻风和曾经在幻境中说的话:
“说到底,这些实验体也不过是一段人形的程序——和eleven没什么差别。”
“他们是危险的生物武器。为了防止这把锋利的刀指向自己,天启计划其实暗中设置了‘刀鞘’——那就是他们的底层代码。”
“只要击毁他们的底层代码,你就能摧毁他们初始设定便不健全的人格。”
“把他们变成你脚下的一条只会摇尾乞怜的、缝合了怪物躯体的,疯狗。”
“……”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们现在分明变成了追着主人咬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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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姣这下总算明白喻风和在祭礼结束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和那番口型是什么意思了。
即使她不想和聂鸿深待在一起,但为了逃命,两人也只得绑定了。
聂鸿深带着她当然不是因为大发慈悲。通过这次的试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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