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
她们青丘的狐狸,就从不吸别人精气。
她不好在人面前用她们狐族的法术,指不定里头藏着腰间挂酒葫芦的,只能自己扛着一堆货走。
夏日炎炎,给她热出个好歹,到了一处幽静的树林时,白苓恨不得将自己衣服都扒了散热。
但她当下是人,做人要有做人的样子。
白苓环顾四周,未发现旁人踪迹,她长吁一口气,露出了狐尾。
她火红又漂亮的狐尾还是要散热的,不然她要捂出痱子了。
这儿很香,四周有整片六角荷花田。蓝紫色的花瓣似纷飞的蝶,被偶尔刮来的余风吹得哗哗作响。
白苓打开米酒坛子,又使了个术法。
原本甜滋滋的米酒被她冻了一会,尝起来更加甘甜清冽,她喝了半坛,爽快地连自己的狐耳都窜了出来。
四下无人,白苓索性躺在了六角荷中。微醺的酒意让她在花田中滚来滚去,身上彩线串成的铃铛叮当作响。
碾碎的六角荷花液打湿了*她的狐尾,沾了好些花瓣在上面。
“好吵。”
一道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吓得白苓“噌”得一声,立马从花田中钻了出来。
她左瞧右瞧,没人!
直到她抬眼。
少年斜倚在柏树的横枝上,闭着眼。
他束着高马尾,系蓝色抹额,几缕碎发拂过棱角分明的下颌,鸦羽般的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一袭蓝白的劲装被风掀起一角,腰间悬着的镜子随着也随之轻轻晃动。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没说话!”
白苓反驳,“倒是你莫名其妙地睡在那里,才奇怪。”
说话间,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狐尾。她立马伸手掸了掸上面的六角荷,想要将它藏起来。
奈何她修为不够,左塞又塞,愣是没塞回去,急得她发间的狐耳跟着主人一块动来动去。
似有一声轻笑。
“我已经在这呆了一个时辰,你自己没发现我,反而倒打一耙。”
少年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在白苓面前,环抱双臂盯着她。
“大师兄,出什么事了?”
有旁人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白苓抱着怎么藏都藏不起来的狐尾,疯狂地对少年摇头。
她好像察觉到了哪里来的充沛的灵力,她打不过。
少年继续盯她。
她继续使劲摇头。
摇摇晃晃间,白苓反而将自己身上的铃铛摇得更响,叮铃当啷的声音引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大师兄,你在哪,附近好像有妖的味道。”
那声音愈发地近,“大师兄?喂喂喂,大师兄......晓枫月?”
白苓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虽然她是狐狸精,但她来没来得及吸上一口精气,就要被抓了吗。
天亡她狐。
“没事。”
晓枫月将白苓挡在身后,“方才有一只煞妖,我已经收了。眼下我要入定一会儿,你不用过来。”
他的身形遮住了她的身影。
“好的大师兄,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窸窸窣窣地声音远去了。
“谢......谢谢。”
白苓抱着她的狐尾,有些激动。
但很快,她更激动了。
晓枫月转身间,白苓看到了他另一边腰间悬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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