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玲轻咳一声,“没办法,那只蜘蛛精有些狡猾,毕竟它有八条腿,吃了好多活尸,还很聪明会装死,它偷袭我......”
她喋喋不休地在焰翼面前解释一番。
难道她伪装得不好吗,她是笑着进来的,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姜云玲。”
她记得他只喊过她一次名字。
姜云玲慢慢抬眸,对上他心疼的赤瞳。
“你每一次出去,都要带一身伤回来。”
沙哑的质问包含着微微怒意,却在轻触到她手臂时骤然瓦解,变成一声叹息。
原本他们总是一起出去,这次他不见她两个月。
又是一身伤。
“没有办法,我们修道之人就是这样的,放心我不怕疼,小时候我和三师兄出去的时候,也断了好几根......肋骨。”
姜云玲愈说愈小声。
“可以回你们的巢去了。”
焰翼瞥了一眼插不上话的两人。
“下次我不敢了!”
姜云玲叫嚣间,被焰翼扛到肩膀上,他特地避开了她的右手。
好不容易趁着姜云玲不在,还能在她院子里躺躺的弥沙,只能裹着棉被,回到他的巢里。
他甚至不能用人身,这实在是太耻辱了。
明明这个院子能容得下他,他并没有什么偷听人墙角的癖好。
“好了,我自己走,别卷我。”
白玄摇摇狐尾,瘪嘴出院子。
夏日的阵雨来的那样急促,很快又落下,哒哒地打在半开的小轩窗上。
弥漫的雾气渐渐在院子里蒸腾。
“你胆子很大,你下次还敢。”
焰翼指尖燃起业火,一旁浴桶里的水瞬间加热。
她总要冲在前面,她沉迷修炼。
他才管不到。
“不疗愈吗?”
姜云玲半眯眼,感受他轻柔地帮她将那些干涸的血迹与黏连的衣衫去除。
“怎么,在主人的眼里,我的疗愈,只有那样?我从陆师姐那讨了些灵草,可以药浴。”
焰翼将她抱进适宜的温水中,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在她耳垂处轻捏一下,轻声道,“主人你要是想,也行。”
“不想。”
姜云玲坐着,也能在浴桶中踉跄一下。
“也不是很想。”
她又觉得这话说了也不好,又补上一句,却觉得更加怪异了。
“算了......来吧!”
她轻拍一下被草药染成青色的水面。
“受伤就不要动。”
焰翼抓住她受伤的手臂,将灵草一点一点涂到那些伤疤上。
她长期练剑,手臂线条紧实流畅。手腕被焰翼握着,紧绷的上臂轮廓与纤细手腕形成利落对比,透着说不出的力量美感。
陆知薇最近专门种了针对伥气的灵草。冰凉的灵草混着药汁盖着伤疤上,姜云玲能瞬间察觉到那处骨肉在动。
伤口迅速结痂,泛着强烈的疼痛与肉芽生长的痒意,让姜云玲忍不住咬住唇瓣。
“这个时候,倒是不愿意喊疼。”
焰翼知道她明明是个怕疼的人,却养成一声不吭的习惯。
这是个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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