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般落在她唇上,像有落花从唇上划过。
何时慢抿了抿嘴,“不够。”
…………
昭明帝继位次年夏日,以梦中仙人远游为说辞,罢朝三日,
三日后,许丞相却仍未能上朝,据说是生了场重病。
无数人盼着他好,也有无数人盼着他死。
半月后,许丞相重新上朝。
只是一头乌发,已然白了一半。
后来,有人猜他是和女帝闹掰了。
毕竟从那之后,两人成了再正经不过的君臣。
有信任,有倚重。
只是再也没有思敏公主扯着许大人上马车的亲密。
千年后读了史书的世人,却都否定了这个说法。
因为在昭明帝继位的二十年后,也是他死前三年,已经被封为文国公的许砚之,做了他一生中唯一出格之事。
他力排众议,为从未出现在任何传说传记中的神女立庙。
庙就落在京城外的清河山上。
由他亲手雕刻的石像,面朝京城,仿佛一直注视着京中的他。
许砚之死后,女帝将他的石像与神女之像并排而立。
后来,后人在神女的佛像后,看见了一排小字。
慢儿吾妻,知渊亲刻。
知渊,文国公许砚之的字。
后人翻遍典籍史书,想寻找到慢儿两字的出处。
几代人下去,都一无所获。
后来,人们都说许砚之是一梦成痴,才会为不存在的神女终身不娶。
但无论如何评说,昭明帝当政,许砚之为宰相的二十几年,都是大齐最辉煌最富庶安稳的日子。
影响深远,功在千秋。
时间回到现在。
许砚之穿回了一身墨黑色长袍。
碧色,藕色,月白。
各种色彩被他关进箱笼。
一同被关起的,是他多彩又汹涌的梦。
何时慢盘坐在纯白空间,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口仿佛被什么堵住,滞涩的闷痛。
天道老儿欲言又止,最后问道:“乖慢儿啊,你俩……你俩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你看见的这么回事。”
何时慢回头看他,“许砚之寿数将近时,我会去接他。”
”这世完了,他还有下一世,生生世世,难道你都要这样和他谈恋爱?”
“有什么不行?”
何时慢白了他一眼,“你这个没谈过恋爱的老古董不会懂得。”
天道:……
“好好好,我不懂,那你好好看,多看看。”
“不看了,送我去下一个世界吧。”
何时慢收敛心神,依旧是个冷漠的做任务机器。
再睁开眼,却差点呛了好大一口水。
寒凉刺骨的河水,几乎将她头顶淹没。
的亏她会游泳,脚下一蹬,从水面冒出了头。
现代,黑天,车水马龙的大桥下。
何时慢看了眼环境,向着岸边游了过去。
路边有夜钓的钓鱼佬。
她扑棱一下冒出来,吓得老头几乎蹦起来。
何时慢摆摆手,“对不起啊,吓跑了你的鱼,但我在水下看了,这里没什么大鱼。”
钓鱼佬却直接扔下鱼竿撒腿就跑。
“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何时慢:“……没礼貌,倒是说声没关系啊。”
四下无人,她拧了拧头发和衣服上的水。
想了想,她又跳回河里,抓了条目测最大的鱼塞进了钓鱼佬的水桶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