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之说到自己有妻的时候,眉眼都是舒缓温柔的。
和平时不苟言笑的模样相差甚多。
姜舒看的傻眉愣眼,接过茶杯都忘了喝,磕磕绊绊的把今天的事和盘托出。
听到她让他喊大伯母的时候,许砚之更是眼含笑意,像春水融冰。
“那你是怎么说的?”
姜舒心中已觉得不好,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道:“我说不信,还、还让她赶紧滚……”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大伯父脸上的春意又化为了凌厉寒风。
举起茶杯准备喝上一口缓解尴尬,茶杯却被抢了起。
许砚之指着门外:“滚出去,跪着!”
姜舒一声没敢吭,老老实实的出去跪着了。
许砚之跟着他出去,准备去找何时慢。
刚走到院里,就听有人吹了声口哨。
“嘿!那位俊俏的郎君,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许砚之抬头,就见何时慢已经又上了他的院墙。
他老脸微红,眼中亮光闪闪。
姜舒瞧着,只觉得好像做了场噩梦。
怎么可能呢。
他那个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一辈子清正严肃的大伯父。
怎么可能会流露出这种情窦初开的神态呢?
他还看他大伯父紧张的抓了抓衣袍,随后问道:“你、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这就让人送菜过来,我给你做。”
“大伯父!你的身体……”
“跪着。”
姜舒:……为什么现在连他大伯父都会变脸了?
对她说话时和对他说话时。
这是一个人吗?
不可能!
他有那么招人烦吗!
何时慢从墙上跳下来,走到许砚之身边先替他把了把脉。
“药吃过了?”
“嗯,吃过了,那孩子是姜六的独子,从小被送进京里养着,我们这帮叔伯长辈心疼他父母不在身边,确实娇惯了些,养成了他这么个愚蠢自大的性子,你教育他了没有?”
姜舒气的鼓鼓。
他还在这呢啊,赶紧借机告状。
“打了!她打我打的老狠了!我现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大伯父……”
“打得好。”
许砚之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何时慢,连个眼神都没给姜舒。
“打了就好,他就缺教育。”
姜舒:(╯°Д°)╯︵┻━┻
姜舒跪了许久。
看他大伯父事力亲为,替她选衣服搭首饰,替她重新梳妆描眉,像照顾老太后似的。
又看着他大伯父拖着病体煲汤炙肉。
而他所谓的大伯母换了新衣,就躺在树下躺椅上悠闲的逗老龟,旁边还摆着他大伯父给洗的水果。
姜舒忍了忍,没忍住,“你这个女子,既然嫁了我大伯父,怎可看他拖着病体照顾你?我大伯父的手可是提朱笔断生死的!你居然让他拿锅铲菜刀!”
何时慢一挑眉,咽下口中的樱桃,抬手喊道:“许砚之!你大侄子……”
姜舒:“祖宗!别告状!求你!”
“那你叫我什么?”
“……大伯母。”
许砚之举着锅铲过来,对姜舒跃跃欲试,“他又干什么了?”
姜舒憋屈的直喘粗气。
何时慢笑道:“没事,就是觉得他跪的时间也挺长了。”
许砚之哼了声,“起来吧,收拾收拾,一会儿一起吃饭。”
姜舒在文国公府也是有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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