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
“李澧那玩意儿,就不是个东西!早该在刚进城那日就给他了结了,现在哪有这么多事儿。”蓟州总兵官坐在堂下,眼睛微微眯着。这会儿说话已经顾不上好不好听了,反正就是气愤至极。
他们本来已经已经探明了官驿,渡口,粮仓*这些地方的情况,能辖制的都立刻封锁了起来,断了辽王的物资。局势大好。谁知李澧消极应战,大好的局面愣是让人打得面上无光。
备御指挥使面如死灰:“李总兵说带兵前去为辽阳解困,却是一走大半月,辽阳不见解围,广宁形势却是严峻了起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有什么好猜的,等此间事了,我非得参他个玩忽职守,背公循私!”
底下还坐着分守东宁参议、佥事,两位参将。面色皆是不好看,甚至是有些隐隐的绝望。都不知晓他们还有没有回去参奏的那一天。若是平叛无功而返,即便活着回去,那也是朝廷的笑柄!
一时微微抬头,只能看向中堂上坐着的那位大人。
“好了,就先这样吧……先解决粮草的事。”赵枢却是没有管别的,只吩咐两位参将死守城门。
“可是进广宁的驿道都被封了,咱们的人也进不来,如何能运送粮草。”备指挥使叹了口气。
赵枢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记得广宁的护城河是与松江水联通的。”眼下虽是旱季,却也不至于行不了船……
座下忽然哗然起来。毕竟谁都没想到护城河一事,立即派人去查看河道是否畅通。
等堂下人都走后,张、刘二人才进来。
赵枢揉了揉眉心,淡淡地道:“什么事?”
张士骥看了看刘崇,刘崇也看向他,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刘崇站了出来:“王大人传了消息过来,河间似乎是出事了……”说罢将手中的信笺呈了上去。
厅内本就寂静,这会儿更是死寂一般,上首之人静静地坐着,只注视着那张小小的笺纸。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听到一道有些微微沙哑的声音:“李澧现在在哪儿……”
刘崇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躬身道:“李大人在辽阳经略衙门。”
李澧名为解围,实则正面避开了叛王,还带走了广宁最有力的兵马,用心不可谓不险恶。所以方才几位参将、佥事才那般愤怒……却也无济于事。
没想到这场战会这么难打。不仅要对付外头的人,还要应付自己人作恶。李澧实在是该死。
“备马……”
刘崇还在想着事情,却见身前坐着的大人已然起身,面色十分阴沉:“我要去一趟辽阳,吩咐备指挥使,余下的事由他主理。”
刘崇面露忧色:“指挥使大人恐怕不敢担此重任。”毕竟眼下情势并不好,这样的担子要接下来,还需几分胆色才行。
还得是赵大人,广宁的官员实在不堪大用。果然是李澧手下培养出来的。
赵枢已然不耐:“你与他说,出了事我来担待。”
张、刘二人皆只得见那位大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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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宜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了。
每日晨间跟晚间会有人送来吃食,中午是没有的。而且只有一个馒头,一碗水,根本撑不了一天……恐怕是他们刻意饿着她,让她没有力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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