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你竟是这般信口雌黄,枉我对你多年的教导!”
赵枢微微抬眸。
立刻有人将那折子从地上拾了起来。
“父亲大人何必动怒。”赵枢面色始终淡淡的:“您现在看着确实身体康健,只是人食五谷杂粮,总有一些隐藏的病症……一夜之间发病也是有的。您看是不是。”
“您病得写不动了,那就只好由我来代笔了。”
不一会儿,刘崇朝门后使了个眼色,便有个侍从端了碗药进来。那药黑漆漆的,味道也不好闻,刘崇面无表情地接过,说道:“老爷,您手底下那么多事儿,我都一一让人查清楚了……说实在的,是上书致仕还是牢狱里走一遭,您得考虑周全啊。”
赵攸怀已然慌了手脚:“你查了什么,给我说清楚!”
刘崇道:“您收了叛王的私贿,这件事赵老大人还不知晓罢……还有徐夫人经手的买卖官职一事。”
说到这里,赵攸怀已然没了先前的硬气,跌坐了回去,目光也有些涣散。
刘崇接着道:“还有别的,您要听么?”他有时也觉着这位老爷实在狠辣。当年先夫人何其无辜,贞节真的有人命重要么?不过是不喜欢而已,就算是想娶那徐氏,为何不能等和离了再娶。
非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夫人感到蒙羞,上吊自尽呢。
面前之人面色惨白,竟是再无话可说。
赵枢看着刘崇让人摁着这个人,看着赵攸怀从挣扎到无力,那药一点一点地灌进去。心中竟是异常平静。
赵攸怀让人灌了药,眼睛立刻瞪大了,捂着喉咙用力地张了张嘴,竟是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来……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
他这才起身,面色淡淡地吩咐侍从:“父亲中风,找个无人的院子,将他抬进去养病罢……”
刘崇无意间瞥见大人的面色,只见他看起来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只是在吩咐人处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他是足够狠的一个人,兴许也是这样,才能隐忍到今日。
很快便处理干净了。
赵枢甚至都没有去见祖父。他知晓他不会问责他的……往后家族兴衰都系于他手。该怎么选择早就是显而易见的事了。
临往奉京前他忽而问了刘崇赵攸筠的事。
二夫人是刘崇让人接出来的,自然知晓得无比清楚:“二老爷不知道您今日来,若是知晓,恐怕要来闹的。他还在找二夫人,似乎没有要和离的意思。”
刘崇听见上首一声轻嗤。
官轿很快往奉京去。
赵明宜从书房回来后,便一直在给林娉熬药膳。哥哥走得时候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他应当真的很生气罢。
张妈妈偶尔过来看她,也劝慰几句。说话间,竟是叹气了气来,说二老爷与夫人的和离书还未有定数。
林娉肯定是不愿意回去的。她可能都不愿意再见赵攸筠,所以这和离书肯定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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