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举子。”梨月一边撑着伞,一边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应是在看咱们,就在冯先生去取伞那会儿。”
“我本想斥一句无礼来着,后来想想人家说不准只是刚好出来,不是刻意为之,便侧身将您挡住了。”那时候冯先生刚好过来,小姐在与他说话,她便也没有提醒。
殊不知赵明宜心中多少震荡。袖中的手也冰冷起来,恰好拂过一阵冰凉的风,她缩了缩脖子,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加快了脚步:“快走吧,我,我还得去一趟母亲那里。”
她脚步太匆忙,梨月面露疑惑。总觉得小姐有些异样。
都是从在府邸前见到王大人与那两个云州来的举子开始的。
摇摇头,也不再想,撑着伞立马跟上了。
赵明宜心事重重,却还是将所有的心绪都压了下来,去了母亲的院子。张妈妈看见她手里那封和离书的时候眼泪都要落下来了,站在庑廊下不停地握着姑娘的手:“您怎么要到的,老爷那样执拗的性子,不会轻易给的,总说让夫人亲自去见他。这怎么可能,夫人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着他了,您能拿回来真是太好了。”
张妈妈摸着小姐的手,思衬了许久,将那封和离书放回了小姐的手上,咬咬牙说道:“姑娘,不若您这就进去罢,老奴便不与您通禀了,您一番孝心,夫人会看在眼里的。”
她们母女两个,总要有一人打破僵局才是。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
赵明宜看着张妈妈放回到她手上的东西,指尖动了动,终于点了点头:“好,我马上便去……多谢您了。”她自然知道张妈妈的意思,也领她这份情。
梨月打了帘子,她进去的时候便见林娉在窗下坐着,似乎是在做针线,手里拿的是绣绷。害怕惊扰她,很小声地喊了一句:“母亲。”
张妈妈方才出去,林娉早以为房里没有了旁人,不遑忽然听见女儿的声音,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手里捏着的针线一下子就顿住了,愣了好一会儿,准备继续绣。
才见身前压下一片娇小的影的来。
林娉意识到方才听见的确是那个女孩儿的声音……她怎么会听错女儿的声音呢,这么多年了。她微微抬头,才见那姑娘静静地立在自己跟前,眼中早已蓄满了泪。
精神紧绷了这么多时日,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扔下了手里的针线,心疼地起身抱住了她,小心地给她擦了脸上的泪水:“怎么了,哭什么,受委屈了……”她第一反应还是这个。
十分害怕这个孩子受委屈。
她甚至都没有拿出那份和离书,日思夜想的怀抱便将她罩得满满当当的,终于忍不住了啜泣起来:“您绣的是迎春花,那是我最喜欢的花……”语无论次起来,脑子混混沌沌的,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今天穿的裙子也是迎春的颜色,您是不是原谅我了,肯定是的。”
她嗓子都哑了。
林娉眼眶也红了起来。
其实从她开始绣这张帕子的时候,她便已经释怀了,用力地摸着女儿的头发,柔声道:“你没有做错什么,谈什么原谅呢。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不要再想这些……等过些时候,我带你回锦州罢。”
“舅舅很喜欢你的,他还给你送过一把青花纸伞,你说那个很漂亮,你很喜欢。”
“等到锦州,我再请他给你做一把罢。”
窗外飘着淅淅沥沥的雨,赵明宜捏着袖中那封和离书,在母亲怀里哭成一团。不住地点头,又哭又笑的。烦恼那么多,一件一件解决了,她心胸又开阔起来。
第66章 哄人
不过半刻钟,便有下人过来花厅请李、孟二人:“大人已经准备离开了,特让我过来请二位公子一道走。”侍从手里拿着伞,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迎州没想到这么快,拉着同窗便一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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