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记得什么?”她有些疑惑。直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是个喝了酒就不记得事情的人,前世便是这样,所以很多在酒后的事她都忘了。
“没什么。”赵枢笑了笑,刮了她的鼻子:“你不会想知道我在想什么的,回去罢。”他还有点别的事要做。
在这儿跟她说话,对他来说是一种诱惑。尤其还是在他的房里。
世界上最了解男人的莫过于他们自己了。
他也不是什么世俗意义上的好人。只是还想在她面前维续几分兄长的体面。若是有一天心底那座牢笼困住的野兽放了出来,他就不确定那份体面还能不能维持了,他恐怕会把她揉碎的。
匆忙离开了房里。
“真奇怪,为什么说没有生我的气,却走得这么匆忙。”她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将那盘桂花糕又端走了,拿到了林娉那里去。
她这两日都很开心,天天窝在林娉那里,听她讲在闺中时候的事情。却是不知为何,母亲话语里总是藏着一个没有名姓的人,她隐约察觉到是个男子,会陪她在上元节出去看灯,会在山花烂漫的时候给她将美景画下来,偷偷送到林家去,还会悄悄地给她写信,哪怕林娉从来不回。
她听出些苗头来了。那人应是有些情意的。
后来又悄悄去问张妈妈,张妈妈也笑起来,却是不与她说:“姑娘,您怎么问这个呢?”她想了想,才觉小姐也到了及笄之年,应是到了会对这些事好奇的年纪。
便找了个时机悄摸儿地与林娉说:“小姐过了笄礼后,有些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林娉正坐在窗下插花,闻言抬了抬头,若有所思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能给她一个体面的身份呢,谁家结亲不看重这个?”到底有几分忧心。
林家虽富裕,地位却不够。
张妈妈道:“还有大爷呢,他待小姐是好的。”
林娉却道:“虽是这样说,只是不是亲兄妹,没有血缘的羁绊,到底不长稳。况且她是我的孩子,照顾她的责任合该是我的,怎么能推卸给他人。”她得为她觅一个解决之法才行。
张妈妈只见夫人插花的动作慢了下来。
林娉冷不丁地问她:“你觉得傅蕴笙如何?”
张妈妈目光一震。
林娉知道她在想什么,却道:“妈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有过一次婚姻,体会过了情爱的滋味,痛苦也是有的,当经历过后才觉得男人都是一样的。喜不喜欢有什么重要呢,他肯待她好,让林家安安稳稳地在锦州经商,让她有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名分,其实就够了。
“若他还来,便别拦着了,请他进来喝口茶吧。”她淡淡地吩咐。
张妈妈不敢违抗她的意思,应声道了是。退了下去。
原来那日兄长匆匆离开,是要去奉京的,应是有急事才走得匆忙,赵明宜才觉误会了他:“看来我真应该问清楚,光听我自己说话了。”
她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便见梨月打了帘子进来,手里还拿着什么,双手捧着的,还带羽毛。
“这是什么?”她记得大哥书房里有只雀儿,是这宅子从前的主人留下来的,莫不是梨月把它抓了过来,可是何为不带笼子?
梨月‘嗐’了一声,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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